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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又开口道:“我观那两万铁骑个个悍勇无比,身上铠甲精良,一看就是新近打造出来的,而且那周同言语中似乎也透露着对叔父你把持朝政的不满,恐怕有不臣之心呐叔父,”然后小心翼翼看了看王弼铁青的脸,继续说:“只怕他记恨我们王氏当年夺位之仇,现在又兵强马壮坐拥齐州,恐怕这次前来目的不纯呐叔父。”
王弼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心里默默想好了对策,喃喃道:“周同啊周同,终究是养虎为患了……”
随后摆手挥退了王献,收拾一番又跑到刘琦处去了。
第二日一早,便有太史令捧着一封圣旨来到周同军中。
时隔数年,当这对幼时玩伴再次相见的时候,紧紧相拥相顾无言。周同曾想到这位曾经的太子伴读,于东宫里两人同榻而眠,回想起两人一同被恩师授业,星夜里曾经牵着自己的手一遍遍奔走于各位大臣府中的兄长一般的人,竟然几度哽咽。
刘琦带来圣旨,让周同不日破敌,然后进宫面圣。
周同并未理会这些,只是问刘琦:“太师身体可好,现在何处?”
刘琦叹了一口气,说:“恩师早已被排挤出朝廷,现在藏在府中经史。”
周同想到那个在自己小时候始终站在自己身前,面对着一帮如狼似虎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为自己遮风挡雨的老人,心里不禁一阵悲伤难过。
刘琦沉默一会,才又开口说道:“王弼本想加害恩师性命,是太后保住了他老人家……”
说完两人一齐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刘琦才说:“当年力保殿下的义士,赵衍赵大人已故,齐侯等人均被赶出了京城,只剩我一人一直留在皇帝身边。”
听闻这话,连一旁站着的薛罡也不住的抚刀叹气,想当年,他们这批人只有他一路护送着周同逃了出去,此刻他也不禁想起那战死在逃亡路上的一众兄弟,不过好在今日看到齐王能够立足在这天下,也不枉他们这一路的忍辱负重。
此时刘琦又开口了,他说:“这封圣旨是王弼自己拟的,昨天夜里王献回去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他叫你进宫我看是有心加害,你可万万不能去。”
周同摆摆手说:“这是自然,我这次来解了邺城之困就回齐州,可是就怕不遵旨进城被他坐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一旁的薛罡也赶紧道:“如今看来,抗旨事小,若殿下进城大军肯定是进不去的,进了城就只被王弼拿捏了。”
刘琦道:“王弼那边由我来答复他,你只要牢牢记住万万不可只身犯险。”
沉默一会,周同才又开口问他:“皇兄那边……”
刘琦叹口气,说道:“陛下空有雄心壮志,可是满朝文武早就不是当年的臣子了,我也,我也实在是有心无力,王弼又立了自己女儿为后,只是陛下尚未有子嗣,我看他身体又一天天消瘦下去,前路未可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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