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胤不知道的是,他自认为的自己的头号智囊才一离开自己的大帐竟然直奔呼延保保的营帐而去。
这边奚仲撩开营门进到呼延保保帐内,里面呼延保保一身戎装正捧着着一只大碗饮酒,面前架着一只才被烤好上下冒着油光的羊羔。
余光瞥见奚仲进来,呼延保保急忙放下碗招呼奚仲在自己面前坐下。
呼延保保一边给奚仲倒上满满一大碗酒一边瓮声瓮气的说道:“先生可算是回来了,赶紧吃酒吃酒。”
对面奚仲轻笑道:“将军就不问问那崔胤唤我前去所为何事吗。”
呼延保保瞪大了眼睛,说道:“你们汉人心眼子属实多,来来去去无非那几件事,先不论它,先吃酒。”一边说一边招呼奚仲饮酒。
奚仲不算善饮之人,他抬眼看着眼前一手端碗一手擎一条羊腿的呼延保保,见他身穿服饰虽为汉服,甲胄也是胥家红甲,自打认识后也从未见他脱过,睡觉时也只是褪下盔镜。奚仲盯着他那与汉人盘起的发髻不一样的脑袋,上面顶着数根编起来的小辫,引成一根大辫垂到脑后,一边看他饮酒的样子一边说道:“那崔胤准备逃往关外了,他怕手下军士不愿意跟他去那苦寒之地,故而会来找你合兵。”
听到这话,呼延保保抬起头来,用手抹去了胡子上沾着的油汁与酒水,哈哈一笑,盯着奚仲的脸意味深长的说道:“恐怕这主意是奚先生给他出的吧。”
奚仲笑笑,并未说话。呼延保保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这些个自以为是的汉人匹夫,以为我呼延保保是个匈奴人便就是个大老粗,实在可笑,殊不知我对这些人的心思个个了如指掌。”
奚仲并不插话,端起面前酒碗轻轻呷一口酒。
呼延保保看着他继续说:“那崔胤本就是个野心勃勃利欲熏心之人,不过他格局太小恐怕成不了什么大事,至于那个徐禁,”他冷哼一声:“自以为是的无知匹夫而已,他们都以为我呼延保保是个匈奴降将,因此就觉得我呼延保保就是个反贼,殊不知我呼延保保虽是个匈奴人,但是二十年前你们大胥皇帝非但不杀我,反而重用于我戍守朔方,这中原又有美酒又有美人,而且还有穿戴不尽的细软绸缎,哪个还愿意再回关外那风沙漫天的苦寒之地。”
然后又大口饮下一碗酒,嚷道:“朝廷里那些酒囊饭袋与领兵的小王爷也全是些无能之辈,把那狼子野心的崔胤当成是忠臣良将放了回来,恐怕此刻正在商议怎么调兵攻打我呢。”
这时一旁默默饮酒的奚仲慢悠悠的开口了,说道:“呼延将军何必心急,将军是肱股之臣,此番正好向朝廷证明此事。”
呼延保保听罢,长出一口气,说了一声:“我现在便去宰了崔胤那厮。”就要起身。
奚仲急忙把他拦下,说道:“将军不必心急,”然后又慢慢给他分析:“崔胤兵马都布置在隘口之处,此地往北便可入上郡至并州,即便将军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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