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白衣儒士慌忙把那粒银子揣回腰间,转身把那壶酒端过来放到三人桌上,同时不忘拿过来三个杯盏分别放在三人面前,待到把杯子放在云湄面前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个自认为温润的笑容。
儒士们愿赌服输,输掉了一壶酒,然后各自坐回座位,也没有了作诗的雅致,就干坐了一阵,实在感到乏味。
于是白衣儒士起身对这钟离翊施礼,问道:“我看先生能作诗,也不像附近的庄户人家,不知道先生可有名号告知我等,”随后又不忘补充一句:“在下姓徐名坦,字厚之,世人常称东林先生。”
钟离翊笑笑,只是淡淡地说:“在下也是新近来到齐州,人家叫我见野先生。”
白衣儒士先是一愣,定定想了半天,直到身后有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方才想到这名字为何如此耳熟,近来听说有个给青楼妓院写曲的文士就叫见野先生。
白衣儒士兀自发愣,余下那六人听到这话却是一个个暗暗笑出声来,有人小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给青楼写曲的。”
读书人就是如此奇怪,与他们相识之人在一起时,文学才华都不重要,反而个个谦让,谁都不愿当个第一;若与不相熟的人在一起时,又一个个锋芒毕露,个个又都争着想当第一,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旦败下阵来,心中从来都是不服气,等到得知人家些许黑料,文学才华便又开始不重要起来。
自打几名儒士知道了对面是给青楼写淫词滥调的见野先生,一个个仿佛又都活了过来,好似刚才的败绩便不复存在,两个桌上又恢复了快活的空气。唯那白衣儒士东林先生,心中愣愣的想到,既然男子是给那采鸳阁写曲的先生,那么说身边跟着的女子想来就是那采鸳阁中的女校,复又想起上次路过采鸳阁时,听到里面飘出来的那阵莺莺燕燕,简直叫人浑身酥麻,只盼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够飞黄腾达,早晚也大摇大摆的走进那采鸳阁中一品芳泽。
想到这里,白衣东林先生神色便又倨傲起来,仿佛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再看向三人的时候,眼神中竟带着一丝鄙夷,原来以为是什么正经女子,原来是青楼中出来的货色,难怪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街上。
读书人又有些奇怪,明明他们得不到,但又总表现出一副不屑于取的样子。
于是恢复了活力的六名儒士又交头接耳的窃笑起来,连先前只敢偷偷瞟一眼的女子云湄,在她轻轻撩开罩帘饮酒的时候也敢狠狠地盯着看一眼了。
一席儒士在那里夸夸其谈自得之际,忽然堤路之上传来嗒嗒一阵马蹄声,所有人转头看去,只见一少年公子模样的俊秀年轻人骑一匹白马缓缓而来。
众人眼睛随着那白马慢慢移动,只见那公子哥乘在马上缓缓来到亭前,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翻身下马,径直向亭中走来。
那匹脱了管束的白马倒是颇具灵性,主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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