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面那对爷孙,老的死了,小的已被制住。”
周同喝完一杯酒,心神稍定,说道:“难怪先生不让我派人保护,想来居然还有如此手段。”
钟离翊说道:“我哪有什么手段,厉害的只是那老的,那个小姑娘太过稚嫩,被内人出手擒住了。”
周同用指肚轻轻摩挲着杯子,眼睛久久的盯着,不一会眼神有些涣散开来。
见他这副样子,钟离翊叹了口气说道:“今天下局势至此,主公还要犹豫吗?”
周同顿了顿,才说:“我近来思绪比较乱。”
钟离翊轻笑一声说道:“即便主公现在起事,恐怕受天下人唾骂的也不过是区区煽风点火的钟离翊而已。”
周同闭着眼睛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见那钟离翊左手掐诀,沉默了一会又道:“怪哉,怪哉,前几日还是剖石见玉之象,怎么现在变成了水火未济之形?”
然后连叹数口气,说道:“也罢也罢,看来我钟离翊虽得其主但是也未得其时啊。”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以后,才看向了睁开眼睛的周同,笑道:“主公想好了么?”
周同眼中迸出精光,说道:“全赖先生了。”
钟离翊哈哈大笑道:“无平不陂,无往不复,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今承天时仍待地利人和。”
然后捏指盘算一番,说道:“不日人和便到了。”
周同长跪舒展身体,问道:“以先生之见,此番举事能顺应天命?”
钟离翊却摇摇头道:“如今朝廷虽然离德,但王弼仍携九州之势,主公你虽拥齐州,但仍势单力薄,兵甲不过几万齐州地势狭长,接豫冀徐四州北方又有三羌之乱,并不占地利,况且齐州之民偏安一隅惯了,又不占人和,若要举兵,缺一不可。”
周同问他:“先生可有良策?”
钟离翊沉默一会,才说道:“依我之见,当今天下藩王要反,黎民百姓更要反,如今看来主公尚缺一物。”
周同问他:“却什么?”
钟离翊却故作神秘的说到:“主公不要心急,我看这东西就在路上了。”
然后两人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对坐,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天色微明起来,有鸡鸣犬吠之声远远传来,静坐一夜的钟离翊才伸了一个懒腰,将放在一旁的羽扇拿在手中就要起身。
周同见状问他:“先生何去?”
钟离翊笑道:“主公随我走吧,缺的那物已经有人送过来了。”
周同也捶了捶发麻的双腿,站起身来。
却见那钟离翊小心翼翼凑到跟前,神秘兮兮的对他说道:“钟离翊既然选择辅佐主公,也请主公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周同好奇,问他:“什么条件?”
只见钟离翊脸色微囧,轻声说道:“还请主公不要告诉拙荆,在下这几日都在青楼里面。”
周同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后转过身,自顾自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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