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几十里,我们中军大营必然也会暴露踪迹,那么这一番兴师动众前来就没了意义。”
沈括久久的看着那张透着儒雅的脸,忍不住叹息一声,双拳狠狠地砸在大腿上。
再说这边,那些羌人牧民中死里逃生的十几骑一路奔逃出上百里,回到本曲部族中,原来这群人正是右贤王麾下朵颜左卫附属部众,恰巧这天,适逢右贤王之子巡视至此,与那族长在帐中饮酒时,忽然听见帐外一阵骚乱。
那族长冲着这位小王爷歉意的拱了拱手,然后起身前往帐外查看,才一撩开门帘,就看见浑身浴血的几人跪在地上痛哭。
那名头发花白的老族长看见这一幕一脸错愕,急忙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却听见跪在地上的那几名青壮牧民一面痛哭,一面说道:“长生天在上,我们奉命前去绿地放牧,没有想到才到那里竟然碰到了大队的胥军骑兵,那些人见面就冲杀过来,不仅抢走了我们的牲畜,还把咱们牧野的老少屠了个干净,我们奋力突出重围,才跑回来报信了。”
那些人一面七嘴八舌的说着,一面唔唔哭个不停。
那老族长心下骇然,身形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住,急忙问道:“你们看清楚了,偷袭你们的有多少人,又是谁的军队。”
那些牧民一边哭,一边道:“那些人大约有好几千,全都黑甲覆面,只看到旗帜上面写了一个齐字。”
这时候却不等老族长说话,只听帐篷内里嘭的一声,然后一个年轻人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瞪着通红的双眼大声问道:“你说那旗帜上写的什么字?”
这一阵风风火火,把地上哭诉的那几个人也吓了一跳,倒是那边的老族长见状急忙迎上去,说到:“台吉何故动怒,等我派兵前去截杀就好。”
却见那年轻人一把甩开老族长伸过来的手,仍旧怒视着那几人问道:“你们说看到旗帜上是什么字?”
那些人被吓得哆哆嗦嗦,才结结巴巴道:“是,是个齐字。”
年轻台吉怒喝一声,一拳拍在身旁立着的大纛上,一拳竟震得那几十米高上千斤重的大纛簌簌的摇晃起来。
老族长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拉住年轻台吉的衣角,问道:“台吉何故如此动怒?”
却见那年轻人怒极反笑道:“前几年的时候我兄长领兵视防边界,却遇到了一股胥军,竟不幸死于那一仗,后来听说是那新任的齐州藩王偷偷藏在军中,他们数人合攻,可怜我兄长不幸遭他毒手,长生天垂怜于我,令我今日碰到他,我定要手刃此贼为我兄长报仇雪恨。”
老族长听闻当即骇得面无人色,急忙扯住他衣角劝道:“台吉不可冲动,还是等我禀报塔布囊再做决定。”
却见年轻台吉猛然一抬手将那年迈的老族长推了个趔趄,然后大声呼喝手下晓将:“速速点齐兵马,”然后手一指跪着的几人,“你们给我带路,我要即刻追上那股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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