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喝道:“不要放箭。”
齐军这边听到喝止众军士才缓缓放下手中高举的马弩,随后眼睁睁的看着羌军那边把倒在阵前的田汾拖了回去。
那边的拓跋那热虽然赢了此战,但是看起来好像也受伤不轻,抬手止住正欲冲杀的羌骑,远远的望了齐军这边周同一眼,蹒跚着爬上坐骑转身回到自己阵中去了。
由此第一阵下来齐军这边田汾便被羌人捉了回去生死不知。
眼见羌骑不打算乘胜追击,云暗中松了口气,才默默地捉住了周同的手,周同握着她柔软的手掌,感受到她手心全是汗珠,心里也明白方才一旦冲过去自己这边非但没有胜算,反而让所有人陷入险地。
于是两军摆开阵势,就这样一高一低对峙开了,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齐军这边一战失了大将,士气明显低落,只在黑夜中升起几堆篝火,反观下面羌人阵中升起袅袅炊烟,阵中呼喊吆喝声音传出四五里开外不绝于耳。
齐军阵中周同忧心忡忡的拨弄着面前火堆,云湄走过来跪坐在他身边依偎在他身上,周同用一只手搂住美人纤细的腰肢。
云湄在满天繁星下看着身旁之人映照着篝火的眼睛,轻轻说道:“白天我拉住你是怕你忍不住冲下去,一旦连你也出了事,这支兵马就怕全都要葬送在这里了。”
周同搂着她的腰,把下巴放在她那头乌黑的长发上,狠狠的吸了几口气才缓缓开口说:“这些我都知道,若不是你拦着,恐怕现在的我们都要沦为阶下囚了。”
云湄把头从他胸口抬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有一种感觉,即便那人受了伤,我们联手恐怕也打不过他。”
周同看着满天繁星,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先前太过自大,没有想到羌人军中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云湄抬手怜爱的摸了摸他那露出细细胡茬的脸,柔声道:“我想军师肯定早就做好了部署,不然不会让你来犯这么大的险。”
周同叹息一声说道:“但愿如此吧。”
不同于齐军那边的死气沉沉,羌军这边简直称得上载歌载舞。
羌人好像天生心大,即便在两军阵前,除去那些值守的军卒其余人竟然全都围坐在巨大篝火堆前饮酒,不知是他们生来酒量更好,还是完全不把对面几千齐军放在心上,只见这些人中有那善舞者围着篝火跳着奇怪舞蹈,其余人也不闲着杯碗交互中畅饮之声不绝于耳。
反倒是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边,袒露着半边身子的的拓跋那热正在医校的伺候下接着几乎断掉的右臂。
他面前放着一个大碗,碗里面盛了满满当当一大碗酒,医校给他接上断骨,又给他上好了药包扎起来,拓跋那热便端起面前大碗一饮而尽。
然后一把将碗重重的放在桌上才开口问下面坐着的几个千卫,说道:“想不到胥军中居然也有这么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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