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又尽数被俘,一时间又急又气,眼前阵阵眩晕,几乎也要晕死过去,直到左右侍从又是掐穴又是顺背才堪堪捋回一口气来。
眼见前方胥军押着自己儿子缓缓往南走,无奈的拓跋布和只好率军紧紧的跟在后面。倒是有左右将领提议趁胥军现在拖着俘虏和辎重走不快的时候,直接举兵攻营,但是被老贤王一口否决。
这个统治了漠北数十年的老人到底比他那个年轻的儿子稳重些,一则他唯一的儿子在人家手上,生怕自己在此断了香火,二则胥军中肯定有那善于计谋之人,不然不会如此巧妙的分兵陷阵和杀援,现在他眼看胥军越走越慢仿佛故意露出破绽,这位谨慎使然的老贤王自然不敢贸然出兵,只好缓缓的跟在后边。
周同他们出城时遇见风沙走了两天一夜,回去时虽然押着大批俘虏但是才走了一天一夜,第二日下午时分,两三万人在身后跟着的七万羌军的注视中,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进了边城。
回到城中第一件事,周同便是吩咐下去把那昏迷不醒的拓跋那热解开束缚抬到营中好好医治,另外那些俘虏而来的羌人也不要为难他们,就集中起来关押到一处,自己则领着云湄和钟离翊第一时间来到老将齐虎的跟前与他汇报战况。
老将军一边捋着花白的胡子一边听着自己外孙绘声绘色的讲述战事细节,连连点头道:“你两番涉险在大漠中两次又都有云姑娘陪在身边不离不弃,我看呐不如外公给你做媒,你便现在娶了姑娘纳妃才好。”
端坐一旁的云湄怎么也没想到老将军第一句话引到了自己这里,一时间羞红了脸颊,深深的把头埋了下去。
却见那周同笑着把她的手捉在手心里,说道:“我若娶她,也只能是正妃,但是先前逶迤于唐氏父子,纳了那唐婉为正妃,还要等些时候料理了唐氏再说这件事吧。”
云湄没有主意,红着脸头也不抬,只是两只耳朵嗡嗡的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但听老将军说道:“你是一镇之王,又怎能只有一个妃子,我看现在纳了侧妃也无不可,想那唐氏父子也说不得什么。”
周同面露苦涩,想了半天才只好说道:“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然后几人继续说那前线战事,听闻那拓跋那热何等的勇武之时,老将军也不禁面容微动,说道:“想不到羌人中竟然有这等人物,田汾在他手下也不过几十合就被捉了,那拓跋布和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又听到钟离翊如何使计活捉了拓跋那热,以及大破羌人援军,后来又吊着拓跋布和亲率的七万大军回到边城,老将军才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是我老了,你们这些后辈倒是出挑得利落,比起当年先皇率领铁骑三次北征也不遑多让了。”
钟离翊闻言冲着老将军欠身道:“国公谬赞了,翊此番计谋,实有承借老将军之威,若非老将军镇守国门数十年积累,恐怕难以轻松胜那羌人虎狼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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