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牛心里本来紧张,哪里还能经得住这一吓,当即整个人激灵起来,下意识反手一把抓住肩上的胳膊,他虽饿了两日,但是力气却不见削减,使手一拧,把那甲士疼得一下跪在地上。
那人吃疼,随即大喊道:“贼人在这里!贼人在这里!”
这一声喊立刻惊动了守城的军士,但见一个校尉领着十几个兵士冲了出来,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拿着短刀。
二牛见状当下大惊失色,一脚踹翻那个被他拿住的军士,转过身就要往门外面冲,可那十几个身经百战的悍卒可不是他平常见过的那些家丁恶仆能比的,他们见二牛要跑,于是几个使连勾枪的就用勾在后面勾他,二牛稍一顿步,马上就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他们中有使矛的,有拿刀盾的。
二牛要跑时,他们就拿长枪拦他,二牛想要近身,他们就用盾牌挡他用刀戳他,二牛再往上瞟时,又看见城上的弓弩手也早就射准了他,当时心里就叫苦连天,恐怕这回真要栽了,同时心底一股狠劲涌上来,他本就是个狂放不羁生死不吝的狂徒,哪里受得这般气,发一股狠厉,一把扯住其中一人的长枪,猛的用力一拽。
那人力气远不及他,被这一拽翻了个跟头,手里长枪也被二牛夺了过去,二牛会使些枪棒但也有限,拿在手里胡乱挥舞起来,一时间竟叫那些人不敢近身。
两边兀自僵持着,那校尉正做思量,要不要下令把这厮射翻在地,忽然那边嘈杂起来,一队兵马霎时而至。
领兵的是个白须老将,端坐在一匹枣红大马上,后跟着三五十骑卒。
校尉看见,纳头便拜,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这北境十七城之主,当今皇帝老丈人,齐国公齐虎。
再看那齐虎,虽然年纪大了,但丝毫看不出半分老态,不愧是一生征战的老将,端坐在马背上,笔直挺拔,身上盔明甲亮,剑眉入鬓,虎目圆睁,不怒自威。
老将军翻身下马,那校尉跪在地上禀告:“将军,这边发现了一个想要闯关的贼人,奈何这厮力气太大,还没有拿住,反被他打伤了两个弟兄。”
老将军并未说话,抬眼望去,那边二牛把一杆大枪舞得虎虎生风,一干人等也不敢近得他身,不一会儿也把自己累了个七荤八素,把个抢头杵在地上喘着粗气,看见老将军向他走来,马上又提起长枪一脸的警惕。
那老将军齐虎开口,声若洪钟,问他:“你可是郓城县跑出来的逃犯田二牛?”
田二牛这会子正自调气,听见问他,心道看今日情形,恐怕已是难以走脱,若不敢承认,反倒让人觉得不是好汉。当下也不再遮掩,正色道:“正是你爷爷俺。”
老将军听完,也不恼他出言不逊,反倒是饶有兴味的又问:“那你为何当街逞凶打伤人命?”
田二牛冷笑一声道:“那狗东西仗着他爹是县令,领着恶仆强抢民女打死人家老丈,爷爷俺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打死了又怎地?”
只见老将军竟哈哈大笑道:“你这厮倒是爽快。”
田二牛道:“可惜今日爷爷就要折在你们手上,要是有来世,定要把你们这帮官官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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