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戚风走得很近。
谢之宴怀疑戚家是故意让戚风去接近江晚荷的,他们真正目的应该是她。
江晚荷和戚家?
江晚棠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很快,马车便停在了皇宫外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一身黑衣男装的江晚棠从马车上下来。
她挥手同谢之宴告别的那刻,银白的月光在她的周身仿佛笼罩了一层白雾,美好的仿佛幻境一般。
那一刻谢之宴沉默不语的看着她,甚至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如墨般的夜色,掩盖了他的情绪。
而直到江晚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谢之宴才缓缓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抹轻嘲,马车也在这个时候掉头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驶去。
谢之宴啊,谢之宴……
真的顺路吗?
皇宫无论是和大理寺,还是他的永安侯府,都不在同一个方向。
只是他想和她多待一会,多说说话,才诓她说的顺路罢了。
其实也不算诓,反正她去哪,哪里就顺路。
他又没明确说自己要去哪里。
江晚棠回长乐宫的途中,看到太极宫的宫灯还亮着,想来是姬无渊还在处理公务。
她蹙了蹙眉,这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姬无渊虽然暴戾,但不昏庸。
不然,这大盛朝也不会在这短短的两年,就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
翌日,天气晴朗,艳阳高照。
一大早的,京中便传出这大理寺卿谢之宴终是忍无可忍,将这新科状元郎陆今安赎回了大理寺。
这是正经版的传言,还有那些个不正经的,反倒是传得沸沸扬扬。
京中人皆知,这大理寺卿谢之宴绝色风华,高岭之花,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从不近女色,却是突然一反常态的将这新科状元赎了回去。
恰巧这位新科状元陆今安也颇有几分姿色,加之京中早有人私下传言这大理寺卿有龙阳之好。
众人一合计,立马就发觉出不对味来。
酷吏配才子,一个冷酷,一个清雅,那画面简直绝了。
于是,关于大理寺卿看上新科状元,不惜为他赎身的一段风月佳话就这样火速的传扬开来。
人嘛,就是喜欢听这种香艳的风月趣事,越是骇人听闻,便越是津津乐道。
甚至大家都八卦到谈论起这两人在风月之事上,谁主谁副这一话题。
不过众人的观点却是难得统一,无一例外的都是认为大理寺卿谢之宴是主。
虽然这位新科状元看起来也不是柔弱之人,但是大盛第一酷吏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大理寺卿谢之宴一看就很攻啊。
这不正经的传言就这样,传得越发离谱起来。
不到一日之间,京城就有关于大理寺卿和新科状元的话本子售卖了起来,甚至还配有两人不可描述的图册。
画册传到谢之宴手上的时候,他下颌线紧绷,一张脸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了。
那厚厚的一本画册在他手上瞬间化为了一摊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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