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苏芒也被粪水溅到了一些。
不过,他干惯了农活,担粪施肥是常有的事。
对这个味道有了些免疫。
但终究心里犯了恶心,尤其是在他看到乔氏后脑勺上的那坨……
“呕……”
苏小满放下恭桶,“下次,再敢上门来找事,就不只半恭桶粪水招呼你们了。”
说完,她提桶回家,关门,落栓一条龙。
苏小满骂了声,“晦气。”
那两口子阴魂不散,真晦气。
就听乔氏在门外扯着嗓子骂,“你个下贱货,别以为勾搭上陆家那个鳏夫,人家给你俩钱,你就不知道自己老几了。”
“我告诉你,你生是苏家的牛马,死是苏家的罪人。一辈子你都逃不掉。不帮衬我们,你从你相好的那里骗的钱,准备留给谁?”
乔氏骂得可谓十分难听。
牛马?罪人?
乔氏是法盲,还是单纯地见不得她过得好?
说她靠男人,还骗钱?
我你妈……
“乔彩凤,你哪只眼见我骗人钱了?我看是你们两口子今儿想骗我钱。”
“苏芒,你别装死。分家文书咱们怎么签的?你个大老爷们想出尔反尔是吗?我跟你们现在没半点关系。还牛马,把你媳妇拴牢点,别让出来丢人现眼。”
“还有,让她回去把嘴洗干净,别一张嘴满口喷粪,屎尿横飞。”
苏小满隔着墙骂爽了。
墙外的两人不知嘀嘀咕咕了些什么,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应该是走了。
苏小满这才回头去看苏蛰和陈婆子,正对上陈婆子赞许的眼神。
而小苏蛰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她想摸摸他的头,想到刚才提桶泼粪,又收回了手。
“蛰儿这次没有哭,还小小反抗了下,你又勇敢了一点哦。很棒。”
说完,她赶紧去打水洗手,要趁着天还没黑透赶紧做饭,这样可以省点灯油。
苏小满反复洗了几次手,才觉得真的洗干净了。
直奔厨房,掀开盖在木盆上的盖子,发现上午做的猪皮冻这会儿已经完全凝固。
她迫不及待地用刀切出一块,然后在放在案板上,将这块猪皮冻切成半指厚的小片。
装入盘中,作为晚上的一道凉菜。
晚上,陈婆子和苏蛰在吃过猪皮冻后,对这道凉菜都赞不绝口。
“阿婆,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拿到镇上卖,怎么样?”能不能赚钱?
苏小满心里没底。
陈婆子点头,“赚肯定能赚,只是赚多赚少的,要看你怎么卖。”
“就像我那酒。我放家里散卖,有时卖得多,有时一壶不卖。但卖出去一壶就有十文。可若放别人店里,他们一壶卖十二文,而且每天卖的量都固定,按说挣得应该多些的。只是,人家开店要挣钱,不会按十文一壶给你分。”
苏小满立即有了主意。
若单独摆摊卖猪皮冻一道凉菜,可能会不好卖,但贵在卖一份收一份的钱,踏实。
而给饭店供货,可能更好卖一些,但分钱需要特别注意。
与其找不熟悉的老板谈合作,不如放梅姐店里试试。
成了,和梅姐熟识,谈利益分配也好谈。
不成,无非就是自己损失点本钱,影响不了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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