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湿。
“爹,先穿我的吧。”拿出一套自己的干净衣服递给陆父。
陆父接住,随口问,“你怎会上山去?”
他们从外面办事回到村子时,天就阴沉着想下雨。
当时,陆父还交代陆达安别去山上下陷阱了,反正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铜板。
陆达安答应得好好的。
谁知雨刚下来,他竟连蓑衣都不穿就跑了出去。
若不是苏小满来敲门告知,陆父都不知道这孩子又去了山上。
“呃。”陆达安不想说,“爹,你赶紧换,别着凉。”
他才不会告诉他爹,是因为他们从外面快走到家时,他看到苏小满上山了。
刚下雨那会儿,想起小丫头可能还在山上,又怕她挖那个竹笋上了瘾,路滑下山不安全,才匆匆跑去山上。
幸好他去得及时,不然,小丫头即便不是因为路滑滚下山,也会成为野猪的加餐。
当时,见到苏小满摔倒在地,野猪又离她那么近时,陆达安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不会跳了。
只是这些,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陆父瞄了眼陆达安,终是什么都没说。
隔壁屋里,陆母在苏小满口中问出事情始末后,准备去自己箱笼里找一套衣服给她换上。
苏小满拒绝了。
“杨婶,我还是回去换好了。”她见陆母神情变幻,担心被误解,立即解释,“你的衣服大,我穿不上。”
陆母上下看看苏小满,说得好像挺对。
小姑娘太小了点,要啥没啥。
“杨婶,你借我把伞吧,我现在就回去。”
苏小满指了指门后立着的油纸伞。
陆达安回家了,没受伤。
她现在得赶紧回去,要不阿婆该等着急了。
“成。你拿着,赶紧回家换身衣服,记着煮点姜水驱驱寒,别真着了凉。”
“诶。”
苏小满答应着,拿起伞,走出屋子,又走进雨中。
回到家,陈婆子把她好一通数落。
“不听话的丫头,都说了要下雨要下雨,就是不听。趁我睡觉偷偷又跑山上去挖你那破笋子。”
“浑身都湿成了这样,打把伞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你咋不干脆就再淋湿一点呢?”
陈婆子边骂,边加紧缝着给苏小满做的新衣服。
苏小满就穿着肚兜躺在被窝里,头发则由苏蛰用帕子轻轻擦着水。
“你瞧瞧你,竹笋没挖多少,自己先淋个透心凉。万一着了凉,再起了热,我可没钱给你请大夫。就叫你难受难受,长长记性。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陈婆子不消气。
天知道,雨下下来时,她迟迟等不着苏小满回来心有多着急。
想上山给苏小满送蓑衣,可家里还有个小的要看。
雨越下越密时,这丫头终于回来了。
可当看到孩子浑身湿得滴水时,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孩子。哼。”
陈婆子放下针线,去厨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水。
“喝。”她端着碗,不肯让苏小满出被窝,只让其就着自己手喝。
“嗯……”苏小满刚喝了一口,五官皱在一起,“好辣。”
“辣?活该。傻的你,下雨都不知道跑。”
苏小满:……
阿婆怎么还没骂完,蓝瘦,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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