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们自己的人。
“王……”
吴王生怕陆达安生气,急忙呵斥,“闭嘴。”
又软下声音,“你,你,你想怎么办?”
“好办。”陆达安努努嘴,“让他回去拿钱,我要一万两银子。”指风二。
吴王马上答应,“去,去取。”
风二委屈。
“王爷,咱们出来没带那么多。”
“那就去找吴泽鑫。找他拿。赶紧的。”
吴王说着还跟风二使使眼色,希望后者能去衙门把薛作仁叫来。
他要让薛作仁为自己作证,在江华县他一个王爷被人伤了。
伤他的人就是越王的亲戚。
回去之后,他好发动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就此事参越王一本。
纵容亲戚行凶犯罪。
为争储君,欲杀手足。
父皇最忌讳手足相残。
只此一回,越王就别想再和他争那个位子。
风二会意,立马跑走。
陆达安没阻拦。
赵苻生的人是想拦,但当着吴王的面不能拦。
二人心中正焦灼难耐时,赵苻生带着薛作仁和一众官兵来了驿站。
“何方宵小,胆敢伤我朝王爷?”薛作仁大吼一声。
那些官兵立即拿着长矛,围住了陆达安和吴王。
赵苻生手中握刀,站在陆达安正对面。
“对方何人?”问的是自己那俩手下。
二人赶紧到了赵苻生身边。
“回世子,属下不知。”
“属下无意中看到一道黑影进了驿站,怕对王爷不利才来看看。”
“他们说谎。”吴王瞪大双眼。
“这人明明你们都认识。薛大人你仔细看看,这人你认识,就是世子那个表弟。”
赵苻生顿时沉下了脸。
“王爷慎言。此人本世子根本不认识。”
顺势收起了刀,带着人走了。
意思再明白不过。
我好心来救你,你竟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那我不救你了。
薛作仁十分为难。
看看赵苻生背影,又看看吴王。
“王爷,您确实误会世子了。劫持您的,真不是陆公子。”
“不是?!”
吴王一激动,竟想回头去看陆达安。
陆达安手上一用力,“老实点。”
吴王立马疼得不敢再动。
怒道,“你们都是死的吗?看到本王受伤了?”
陆达安背靠着墙。
冷笑连连,“怎么,你不要命了,要陪我一起死?”
吴王顿时蔫了下去。
别看这会儿他人多,可他却没一点办法扭转局面。
不多时,风二带着一万两银票回到了驿站。
“王爷,银子拿来了。”
吴泽鑫把带来的银子,名鑫布庄的银子,还有最初查账时收上来厚德楼的银票全部凑在一起,才勉强凑够。
陆达安一看有银子,顿时不乐意。
“银子不要,我要银票。”
吴王又叫风二回房间取自己的银票换一下。
“王爷,一万两银票,齐了。”
陆达安看向薛作仁,“你,把银票给我送来。”
薛作仁看看吴王。
吴王急道,“看本王干什么。赶紧的啊。”
薛作仁拿着银票靠近陆达安,小心翼翼递给了后者。
他手无缚鸡之力,纯文官。
此时此刻,他十分怀疑陆达安就是看出了这点,才选择他来递银票。
在陆达安拿到银票的那一瞬间,用力推了一把吴王,使得后者撞在了薛作仁身上。
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陆达安则趁机翻墙逃走了。
吴王因为那一推,脖子上那道口子又被划深了些,已有汩汩流血的迹象。
他用手摸到粘稠的血液时,双眼一翻,晕了。
众人立时一顿手忙脚乱,尤其是想要去追陆达安的风二几人。
如此,陆达安十分顺利地带着银票回到了住处。
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扔进了床下暗格中。
又脱下身上外衣,丢给小末让其烧掉。
不能留下一丝证据。
赵苻生赶来。
“可解气了?”
“嗯。”陆达安轻嗯。
“这么多银票……”
“那是弥补小丫头的,你想都别想。”
陆达安一把将散在床上的银票揣进了怀中。
赵苻生摇摇头,睨了眼陆达安,“整得跟我多贪财一样。”
“好了,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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