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特殊标记。
但李万还是猜出了留下纸条的人是谁,因为这张纸条旁侧还摆着一块表带有个裂口的手表,以及三支烧了半截儿的香烟。
手表是郭发达的,香烟是淹死鬼的,这意思很明显,如果他不依照上面所说的去做,且不论对方会不会到警局举发,那郭发达必定是要做鬼了。
李万冷笑两声,把刀别在后腰藏起来,拎着行李包和其他的生活用品,返回王莹莹家,暂且将东西摆放在客厅,嘱咐王盈盈不要乱翻,等他今日将事情都料理妥当,这些东西也就一并带走,不会占用太久。
王莹莹淡淡地噢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给他分了个钥匙,随后匆匆出门上班去了。
等到差不多九点左右,李万与房东老阿姨做完物业交接,收了五百块,而后昂首阔胸地转去磁器口,大步流星地迈进阙德轩里面,朗声道,“胡金龙,出来聊点事儿!”
这阙德轩是做倒卖瓷器的生意,由于在业界口碑不好,时不时地整出一些故意碰烂瓷器,要求顾客照价赔偿的烂糟事儿,所以平常没什么人,里里外外就胡金龙一个,连服务员都雇不起。
胡金龙听到外面有人叫嚷,连忙出来查看,瞧清来人是李万,愣了一愣,“哟,是李万兄弟啊,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闲坐,真是贵足踏贱地……”
“打住!别跟我来这些假客套,咱也不是特别熟!”李万噌地一下从后腰处拔出菜刀,偏着脑袋道,“胡金龙,从现在起,西直门嘉年华公寓王莹莹的账,由我揽下了!我知道马上就要到还钱的日子了,但是我现在没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没什么说的,既然我还不了你的钱,今儿就把命赔给你吧!胡金龙,你往后挪几步,站得远一点儿,省得等下溅你一身血!”
胡金龙见状眼皮一跳,知道李万这是耍浑,可也不敢真看着对方在自己店铺里面动刀子,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急忙劝道,“哎哟,兄弟,不着急,今年还不了,那就明年吧!”
李万很干脆地收回菜刀,点头回了一句,“好嘞!咱们明年再见!”
见他作势就要转身出去,胡金龙立刻拦下,嘬了嘬牙花子道,“兄弟,你怎么说走就走啊,没必要再等一年那么久!我知道我大哥还欠着你一万多块,你把他叫过来,咱仨好好算计一下,王莹莹当初是从我这儿借了一万二……”
“九千!”李万迅速纠正道,“我们几个之间就别搞什么九出十三归了,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你说呢?”
胡金龙瞧着他又要拔刀,速即点点头,“您说得对,就按实际本金计算,我给了王莹莹九千,我哥欠您一万多,所以咱俩现在都算是我哥的债主子,只要您把他叫过来,付清欠款,咱俩不就都有钱了吗?”
李万看了看胡金龙,长叹一声道,“你们这亲兄弟,还算得这么清楚……我倒是也想让他过来,可惜他现在行动不便呐!”
胡金龙瘪了瘪嘴,“他又被堵厕所里头了?没关系,山不来见我,我就去见山呀,他不方便过来,咱们过去找他嘛!”
李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找什么找,过去找死吗!都跟你说了,这账我揽下来,别那么多事!”
撂下这么一句,李万就不再多说什么,雄赳赳地离开阙德坊,也不管胡金龙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警告听进去,全副心思都在即将要干的那件大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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