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那就太过狭隘了!万物皆可画,万物也皆可作画!为什么不能在用别的工具在其他地方作画呢?”
薛瑶的话让范伯庸深以为然,若是太过拘泥于绘画的工具和方式,那就落了下乘。
他已经隐隐触摸到了自己多年瓶颈的地方了。
有了突破,范伯庸的心情也很好,休息的时候,见薛青如在一旁提笔写着什么,他走上前看了看。
才看一眼,范伯庸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字?”
薛青如那一手还算工整的字在范伯庸眼里简直就是不堪入目,薛青如愣了愣,起身朝范伯庸拱了拱手,“学生练字时日不多,字写着确实不好。”
范伯庸冷哼一声,“不是写得不好,是练的就不对!”
说完范伯庸提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开始给薛青如讲解起来。
薛瑶站在一旁,同样默默地听着。
她现在的字简直就是大大小小,没办法,这和目前的身体有关,她也是尽力了。
讲解完后,范伯庸又仔细看了看薛青如写的东西。
这是一篇策论,以经书中一句一段为题,阐述自己的认识和理解,薛青如正在写的是对《论语》中“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论述。
看完之后,范伯庸上上下下打量了薛青如一番,问:“这是你写的?”
薛青如失笑道:“老太爷不是看到了么?”他是看到他写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一个农户出生的人,写的策论居然非常有见地。
范伯庸虽然醉心画道,但也是正正经经的进士科出身,这些东西他都学过的。
“你准备考科举?”
“是。”
范伯庸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薛青如,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道题。
“你将这题做了给我看看。”
薛青如应了,然后坐下开始做题。
薛瑶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
她是范伯庸的师父,但是看样子她的老徒弟又在教她爹,那这关系到底要怎么算?
范伯庸见薛瑶诡异的眼神,问:“师父,怎么了?”薛瑶忙摆手,“没事没事。”
过了一会,她拉着范伯庸悄声道:“你觉得我爹书读得怎么样?”
“其他不知,不过见地不错,就是字太差了些。”
范伯庸画好字自然也不差,看不得薛青如那匠气满满的字。
薛瑶眨眨眼,“可我爹只学了不到三个月啊。”
“什么,只学了三个月?”
看着范伯庸震惊的眼神,薛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她爸学这些东西是只学了三个月,以前学的都是理工科,不算!
因为范伯庸向来对这些事不在意,所以引墨也没有将打探到的这些事告诉他,范伯庸还真不清楚薛瑶家的情况。在他看来,他是来找薛瑶学习的,和她家其他人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对方只学了三个月就学成这样,那真是天纵奇才了。
范伯庸又打量了一番薛瑶,觉得如果父亲资质如此过人的话,那女儿如此聪慧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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