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还好,一怒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且现在沈裴清的话,还不足以让她露出其他情绪,她懒懒地掀起眼皮,风轻云淡看了眼对方,然后换了个手撑着脸颊,才散漫开口。
“哦。那你自己蠢,还怪我咯?谁的话你都信,你是猪吗?”
此话轻飘飘,没有任何威慑力,但却足以让此刻的沈裴清暴怒。
他双眸漆黑沉沉,里边蕴含着危险的暴风雨,咬牙切齿地朝她怒说:“你竟敢骂我?”
听他这反问,容素突然觉有点好笑,她呵声一笑,丝毫不惧他此刻浑身散发的冷怒之气。
“骂你就骂你,难道我还得选个黄道吉日不成?”
沈裴清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薄唇紧紧闭着,双眸露出了火气的血丝,死死盯着她。
瞧他那个怒火上脸,整张脸都阴沉沉的样子,容素扯了扯嘴角,若不是看在他那张脸还算好看,她的耐心才没那么好。
“赶紧消失。我没心情和你说话。我都不用救你什么,直接毒死你得了。”
沈裴清听着话,胸腔当真是生了一团熊熊烈火,烧心得很,拳头都捏白了,最终想到此女用毒的手段的确残暴。
他深深吸了口气,冷冷看了眼她,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沈裴清走了一步,容素看见了已经从不远处正往这边赶来的古云。
她勾了一下嘴角,眼神瞟了眼沈裴清,沈裴清背对着容素,不知她所想,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冷寒。
下一瞬,他就只觉得后脑一痛,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往后倒,撞地的疼痛让他不禁咬住牙龈。
再接着,他就听到了容素那装得像模像样的尖叫声,随后看见容素跑过来他身旁,一脸紧张望着自己,绘声绘色地张嘴。
“啊!阿清,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倒地了?别吓我啊!”
浑身无法动弹的沈裴清,只能瞪着眼看着容素,心里面早就想着要怎么将容素大卸八块。
容素自然看到他那恼怒的表情,但她选择无视掉,继续装着紧张,一边拔高声音。
“阿清啊,你这是得了什么病啊?我给你看看吧!”
说着,装模作样给沈裴清看脉象,同时视线瞟向已经走过来的古云。
沈裴清咬紧牙关,眼底早就布满了狂风暴雨,这疯丫头究竟想要干什么!
下一秒,古云那担忧和着急的声音如约而至,沈裴清顿时明白了点什么。
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盯着容素看,这疯子竟然利用他来套古云近乎!
沈裴清心里面的愤怒,容素完全不放在心上,她现在的目的只有古云。
看见古云来了,她连忙抓着沈裴清的手推到古云面前,一脸认真又慌张地看向古云。
“古大夫,你快帮我看看阿清吧,他突然就倒地了,虽然我会些医术,但阿清的这个怪病啊,总是时不时发作,我也没办法。”
古云一听这话,清秀的眉头微微一蹙,也不推脱,毕竟医者父母心,伸出手给沈裴清把脉。
容素见古云不拒绝,眼底笑意加深。
而沈裴清将容素的表情一览无余,心口的怒火到达了顶峰,若不是此刻无法动弹,他就算被这疯女人毒死,他也得和她拼了!
竟敢利用他!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沈裴清愤怒的想法,容素不知道,但她现在可以看出古云似乎已经看出沈裴清的情况。
古云收回手,满脸的凝重,看向容素,一开口就总结出情况。
“这位公子的经脉尽断,如今能够如常人一般正常行走已属不易。都因他身体算是壮硕。至于为何会倒地,是因经脉受到了冲击,才会如此。”
容素一听,心里面点头,自然就是她暗算的沈裴清,不然也没有办法让古云上钩。
她对古云还算了解一些,他这个人对疑难杂症很痴迷于解决的。
之前她想那么久办法,倒是忽略了古云这个人的怪癖。
容素看见古云那盯着沈裴清看了许久的眼神,她不由顺水推舟,直接问:“古大夫,我呢,医术算不上特别好,这几日我也从惠明方丈那听到了些你的事情,知道你也是一名有名望的大夫。”
听到容素的赞扬,古云顿时有了一丝羞赧,不好意思起来。
“蓉姑娘说笑。在下算不上有名望。只是对药理有些见解之处罢了。”
容素笑了笑,眼底却是别样深意,继而说出目的:“古大夫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医治我的侍卫阿清啊,他算是我从小相识的好友,我舍不得他就这样成了废人。我找你商量的事情其实就是为了阿清的病。”
沈裴清听着容素那眼睛都不带眨的谎言,心里面一阵唾弃,冷笑着,当真是个谎话连篇的疯丫头!
古云一听,似有点动容。
容素看到了古云的表情,继续乘胜追击:“我会些刺穴之法,古大夫擅药理,我想你和我一定可医好阿清,而且我们还可以互相交流下彼此医术,不是吗?”
这话一出,古云顿时来了兴趣,他一直就对容素那刺穴之法颇感兴趣,如今她都主动提出,也不用他再想办法去请教。
“好。医者父母心,作为医者,对疑难杂症必须迎难而上。我答应你了。”
听见古云答应,容素不禁加深了笑容,然后又装模作样地伸手摸了一把沈裴清的脸。
“阿清,看来你的病有希望了啊。”
看来她顺理成章的小计划做得不错。
早在上午,她就告知古雨儿,她有事找古云相商。
至于沈裴清会突然出现,也是她算好的。
这男人对于医治经脉的这件事十分看紧,她晾着他这么多天,他肯定是知道她找古云了,所以为了医治他经脉一事,肯定会来找她。
因此用言语刺激他,再利用他,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沈裴清狠狠瞪着眼,望着容素那虚伪的笑容,就像要吃了她一样,但都被容素给忽视掉了。
古云没有看出沈裴清那杀人似的表情,只理解为动弹不得让他愤气罢了。
转而,他想到什么,不得不提出了一点事情:“不过,这位公子他的经脉断得很奇怪,就算有幸接好,也是很难再练武,因为似乎还中了蛊,此蛊一直在缓慢蚕食经脉。”
闻言,她心中微微一惊,其实在之前有看出一些端倪,可她从未往蛊方面想,果然找古云是正确的。
而沈裴清听见这话时,眼神不禁黯淡下来。
“那可有办法?”容素追问。
“我暂时没有,但若是找到《经脉药医书》,或许有法,可这本书已在多年前就在江湖中丢失了。”
古云的话给了人希望,却很快又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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