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
一听到古云这么说,大家都稍稍放下心来,一起进了山洞去看容素。
靠着岩壁的沈裴清,自然也听到了古云的话,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眼眸里藏着别人看不懂,自己也不理解的情绪。
容素刚整理好衣裳,一抬头就看见一群人走进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一瞬,她有些恍然,因为她好像久违地看见了被人真切关心着的画面。
这种场景,已经久远到她都忘记了被人关心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容姐姐,你还好吗?伤口痛不痛啊?”古雨儿满脸难过看着她。
“容姑娘,接下来你就好好养伤吧。先不要去查那些事了。身体重要。”袁蜃担忧地关心她。
“是啊,容姑娘。那些事也不急在一时的。养好身体为重。”林阿伯也点头附和,关切着看她。
“容姑娘,我记得昨日阿伯有去附近小溪抓到了鱼,等会我就给你去炖了。补身体。”江妍玉含笑着对她说。
容素定定地看着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过真实暖意的心脏,现在仿佛恢复了些暖流般,正在缓缓跳动着。
她呆愣看着,听着他们对自己的关心之言,关切之容。
大概这次受伤也算值得吧,起码让她再次体验被人关心的感受。
只不过,她同时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被背叛的滋味。
动容的心脏正慢慢冷下来,容素回过神,转而看向袁蜃,从衣袖掏出了一剑穗,递过去,问:“你看看,这剑穗上的花纹图腾,是否眼熟?”
袁蜃一愣,低眼看向剑穗,蹙了蹙眉,然后伸手接过去,见他仔细观察,随即表情一肃。
“这剑穗是我族的,不过只有族老那种地位的身边人才能使用,容姑娘,你是从哪里得到此物的?”
他拿着剑穗,看向容素,表情上尽是沉重之色。
“是从袭击我们的黑衣人身上。那人逃跑的时候掉落在地。”
沈裴清从山洞外边慢步走进来,表情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语气平静地回答着袁蜃的话。
古云似想到什么,看向袁蜃和林阿伯:“不知现在族中的族老有几人的身边人可以用到这个剑穗呢?”
林阿伯听出古云想要问什么,沉吟了下,就回道:“不多。且现在族中就袁锋一人独掌族中大权。其他族老皆是以袁锋马首是瞻。”
“不过三位是在哪里遇上了黑衣人的。”林阿伯又追问了下。
容素看向林阿伯,淡声说:“就在我们去到了那两家人的住处,可到了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屋中更是凌乱不堪,地上布满血迹,应该是已经遇险。我们一出木屋,就遇到了黑衣人。”
袁蜃已经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变,捏紧着手中剑穗,眼中浮现一层恨色。
“袁锋应该是察觉到我们在调查诅咒的事情,所以提前杀人灭口了!”
此话一出,不但可以判断那些黑衣人就是袁锋的人,而且也可以判断诅咒的事情铁定和袁锋有关。
不然袁锋也不会偷偷派人来灭口,他就是在掩盖某些不为人知的罪行。
容素还想起一事,再看着林阿伯,问道:“不知阿伯可有联络到袁老爷之前联系的江湖人?”
提起这件事,林阿伯也才想起来,面露困色:“江湖人有江湖的规矩,不是老爷亲自去找,他们不会轻易答应帮忙的。”
一听这话,便明白了林阿伯虽然联系上了那些人,可那些人却只看人办事。
“没有证据,我们又要怎么击倒袁锋啊?”古雨儿心思单纯,一心只认为有了证据就能打倒袁锋,正对找不到证据而苦恼。
其他人大抵也是这般想着,可唯有容素不是这么想的。
有证据自然多一层说服力,可没有证据,也并不是代表没有办法。
“没有证据,那就创造证据。”容素抬头看向他们,露出了一抹久违的富有深意的笑容。
他们一听,都诧异又疑惑看着她。
“容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袁蜃不解,虚心请教。
容素没有想着隐瞒,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想法。
“证据有时候也可以从敌人身上得到的。不是吗?既然我们从敌人身上暂时找不到我们需要的证据,那就想办法让敌人自己暴露我们需要的证据。”
此话一出,袁蜃眉头微微一拧,似在思考着她这个想法。
其他也是在想着,看上去他们好像并不太能理解她的意思,她正想着要不要多加点解释。
下一秒,沈裴清肃清冷淡的嗓音如幽泉般缓缓而出:“你的意思是,打算迎面出击,瓮中捉鳖,让袁锋主动暴露弱点?”
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啊。
容素感到有一丝意外,但也配合地点头:“没错。”
袁蜃他们听了沈裴清的解释,都已经理解容素的打算。
这时林阿伯便追问容素:“那容姑娘你打算如何做?”
容素一听林阿伯问到了重点,她勾了勾嘴角,颇为神秘地轻声说:“我稍等给你们写一份计划。你们就知道怎么做了。”
他们一听,互相都看了看,对容素这话,感到了好奇,也有些困惑不解她究竟会有何想法。
这几日,他们都按照容素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进行着。
日子不知不觉到了某个特别的节日。
纯净的黑夜上空,高高挂着一个正好的圆月。
山洞口两边分别都挂着两盏花色好看的灯笼。
古雨儿兴高采烈地端着两盘月饼走出来,走到容素面前,伸手在盘上挑了一个好看的给她。
“容姐姐,中秋快乐啊!吃月饼吧!”
容素看着月饼半晌,才伸手接过,淡笑说:“谢谢。”
“嘿嘿,不客气啊~”古雨儿蹦跶着又跑去给其他人送月饼了。
她拿着有些暖意的月饼,心尖似也感知到月饼的温暖,正一点点发热。
“我们这些伶仃之人,竟然在此地过着团圆节日,呵,很可笑。”
沈裴清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手上也拿着一块月饼,用着几分落寞又嘲讽的语气说着这调侃之言。
容素咬了一口月饼,没有否认沈裴清的话,的确可笑。
沈裴清微微侧眸看了眼她,她清秀娟丽的侧脸,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柔和不少,看起来像定格着宁静美好的画面。
不知为何,他嘴巴比脑子快了一步,问出了一句连自己都吃惊的话。
“你那日为何要给我挡那一剑,你又为何一直执着找医书为我治疗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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