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珍瞪大双眼,道:“你们这群人的嘴,是在茅房里发育的吗?”
小老头气的不轻:“你们瞧她肚皮处哪里有淤青?连痕迹都没留下,就算有人推她,又怎么会轻易流产?你们平日也是这么诬陷绾绾的吧!”
沈修白不说话了。
叶芝芝道:“可是人是在裴绾绾房里出的差错,她难辞其咎。”
“我难辞其咎?”裴绾绾一笑,走到叶芝芝面前,“那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沈月竹喝落胎药?”
落胎药?!
沈修白大惊,看向心目中善解人意的叶芝芝。
叶芝芝当即跳脚:“裴绾绾,你血口喷人!”
裴绾绾道:“我略通些医术。沈月竹的脉象与平常产妇不同,十分紊乱,是喝了堕胎药的缘故。”
“而且这味堕胎药,”裴绾绾锐利的目光自叶芝芝脸上扫过,“是叫无忧子吧?别说孕妇了,就算壮年女子喝了,也会终生不育。”
“啊?!”床上的沈月竹大惊,“叶芝芝,你竟然给我喝这个!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没有!”叶芝芝满脸通红,极力辩解。
她看向沈修白。后者看向她,眼里满是猜忌与失望。
“沈郎!”她去挽沈修白的手。
沈修白猛然甩开她:“别碰我!”
叶芝芝十分狼狈地后退几步,一直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来人。”沈修白道,“将二夫人扶回沈府,生育之前都不得外出!”
这是将她禁足了?!
叶芝芝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沈郎,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我肚子里有你的骨肉!”
沈修白眼皮稍抬。
裴绾绾知晓他这是心软了,冷笑一声,道:“夫君,你对你的妾室是惩是赏,都无所谓。只是别在张大夫这边发疯,耽误了张大夫的生意。”
沈修白气的满脸通红,但还是尽力维持着体面,道:“来人,将姑娘留在这里,留两个婢女伺候,其余人回府。”
说罢,他率先甩袖离去。
回了侯府,沈修白一直阴沉着脸,跟在裴绾绾身后。
裴绾绾心中嫌恶,回了自己小院,就要叫琉璃和吉祥关了门。
沈修白驻足瞧她,道:“裴绾绾,纵使你今日自证清白,但我也知晓此事,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裴绾绾冷冷道:“你愿意怎么想,就这么想。记得将我的嫁妆还我。”
她说罢,要关掉屋门,却被沈修白抓住门沿。
沈修白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身量比裴绾绾高的多。两个人站在一起时,沈修白的身影近乎将裴绾绾完全遮住。
裴绾绾呼吸一窒,眉眼间已经隐隐有些不悦。
沈修白抬起她的下巴,道:“裴绾绾,我忍你很久了。自从我凯旋,你只为我操持过一次接风宴,沈府其余的事,你可曾管过?”
裴绾绾不动声色地要挡开他的手,却被沈修白以更大的力道钳住下颔。
沈修白道:“你就不怕闲话传出去,说侯府的主母是个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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