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凌厉的盯着男人,狠辣道:“趁人之危,冷酷残暴,毫无节制,傅砚白,你很好!这一次,要怎么补偿我?”
傅砚白:……?
他以为纪随心恨他,清醒后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他硬刚。
他甚至都想好,对她负责。
可她说的是什么话?
“傅爷爷不是单纯留我吃饭,你喝的那杯酒应该也有问题吧,我多少有点印象,当然,你趁人之危,同样无耻,你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让我满意!”
纪随心捞起薄毯,遮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我知道你要开拓欧洲市场,我要的不多,三分之一的地盘。”
傅砚白犹如晴天霹雳,雍容邪魅的面容瞬间被寒霜覆盖:“纪随心!你在跟我做交易?!”
这女人,没有歇斯底里让他负责,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公式化的、跟他谈交易?
他是疯了吗,竟然怕她会难过,想了无数个理由安慰她,说服她,甚至决心对她负责一辈子。
可她的反应、冷得让人心寒。
纪随心没心思理会傅砚白的崩溃心理。
她用最后的理智,控制住歇斯底里的情绪,一字一句道:“最迟明早,我要看到资源分割协议。”
语罢,她起身去了浴室。
看见她双腿颤抖,差点跌倒在地毯上,傅砚白本能地跳下床,想要扶她。
可她避开自己的手,就这么、去了浴室。
对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仿佛昨晚两人的旖旎和热烈,都只是一场冰冷的交易。
傅砚白狂傲自负了半辈子,万万没想到,在床笫之间,竟然会被忽略到如此地步。
他无法接受。
……
纪随心洗澡出来,男人已经离开。
她松了口气,发生昨晚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砚白。
现在提出离婚,吃亏的是她跟纪氏。
可不离婚,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她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好在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傅砚白之前“惩罚”她,也是点到为止,昨晚之所以那么疯狂,定是被傅爷爷给算计了。
他心里有姜婉宁,不可能对自己负责。
而自己心中,只有复仇和家人,事业,也不需要他负责。
如此一来,她可以名正言顺,把昨晚的
“意外”当做是谈判的筹码。
为自己和纪氏争取更大的利益,是她最后的体面。
纪随心双手覆面,肩膀耸动。
良久,她抬起眼,看向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自己。
“纪随心,别哭!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
秦铮听到好友昨晚破chu的事儿,惊得从椅子上滚下来。
紧接着听到纪随心面不改色拿这事儿谈交易后,他又在地上滚了两圈。
“艹,这还是我认识的纪随心吗?”
“我勒个去,能睡到华京第一美男子,已经是她莫大的好运了,她还敢提条件!”
“老傅啊,你老婆是个人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胆子这么大呢!”
“不过、你是不是答应了啊?”
秦铮仔细打量好友的神色,发现他没有做了那种事之后的餍足和欢愉,眉眼间充斥着的,全都是戾气。
被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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