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工作,是阿源的电话。”
贺舟舟好像听到厉子源的名字马上就从刚刚还睡眼惺忪的状态清醒了过来,仿佛是触发了她的什么关键词一样:“哦……你们聊了什么,怎么那么久?”而且还特意避开她。
“你觉得我和他聊了什么?”厉晋淇日常套话,手摸上贺舟舟的头发。
贺舟舟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什么伟大的先知,不想说就算了。”她松开了抱着厉晋淇脖子的手,躺回枕头上,转过身去背对着厉晋淇,盖好被子,“关灯,我要睡觉了。”
厉晋淇关灯躺下,只是要去抱她的时候,她却往床边挪了一点,不让他抱了。
厉晋淇直接桎梏住她的腰,把她锁在自己怀里,从背后抱着她,撩开她的长发,小心地不压到她的头发,亲吻她的后颈:“夫人生气了?”
“我没有。”贺舟舟傲娇地说。
“别生气,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不想增添你的烦恼,而且难得有机会可以这么长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待在一起,我不想你去想别的人。”
厉晋淇这话语气倒是很正常,可是贺舟舟又听出了一点撒娇意思,她知道如果她问,坚持要知道,厉晋淇应该也还是会实话实说告诉她他刚刚和厉子源聊了什么,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必然是一些她确实没必要听,听了会徒增烦恼的话。
“你让我等你这么久,我要补偿!”贺舟舟也不再问刚刚电话的事了。
厉晋淇低低地笑了一声,又用力亲了一下贺舟舟的脖子,在上面种了个草莓:“好,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
贺舟舟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和厉晋淇在黑暗里面对面,鼻尖对着鼻尖:“那我明天要吃你做的焦糖布丁。”
“好。”
“还有明天不想出门,想宅在房间里。”
“好。”厉晋淇两次都应的很干脆。
贺舟舟的脚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腿,接着慢慢往上,直到触碰到一些敏感部位之前,被厉晋淇伸手抓住了脚踝,轻轻捏了捏:“不困了?”
贺舟舟撒娇道:“不是说好的一周四次?这样下去这一周的kpi可就完不成了。”
厉晋淇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既然夫人这么勤奋,那我们可以今晚把一周的任务一次性完成……”
贺舟舟刚想反对,嘴就被堵住了,她感觉大事不妙,一晚上四次她觉得她可能会死。
不过没多久她就没余裕考虑这个问题了,身体和精神都完全被厉晋淇掌控,被翻红浪,一夜无眠。
贺舟舟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多才醒,其实她还能睡,可是厉晋淇实在是担心她饿的胃疼,把人叫醒了,抱着去餐厅,哄着吃了午饭。
贺舟舟没给厉晋淇什么好脸色,她身上的痕迹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脖子一直连绵到衣服下面看不到的地方,腰上有指印,小腿上有咬痕,虽然说事后厉晋淇已经帮她清理过上过一次药了,可是现在也还没消掉。
吃完午饭厉晋淇又给贺舟舟上了一次药,贺舟舟赖在沙发上,发呆看着通向后院的玻璃门,外面的雪下的比昨天大了一些。
厉晋淇坐在她旁边看书,可可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好梦了,屋子里安静的贺舟舟都能听到厉晋淇翻书的声音。
过了会,她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厉晋淇的侧腰,厉晋淇的腰部肌肉忍不住紧缩,他抓住她的脚:“怎么了,要喝什么吗?”
“外面下雪了。”
厉晋淇也看向门外,后院的地上也积了不少雪,昨夜的篝火已经灭了,看着院子里有些冷清。
“要去玩雪吗?”厉晋淇哪里听不出贺舟舟语气里的期待。
贺舟舟看了看厉晋淇,又看向门外的雪,似乎有些犹豫,她特别怕冷,可是又想玩雪。
最终还是玩雪的诱惑战胜了她对寒凉的恐惧,她坐了起来,对厉晋淇说:“好,我们去后院堆雪人吧!”
她说着下了沙发就要往玻璃门走,却被厉晋淇拉住:“等等。”
厉晋淇去拿了羽绒服,棉裤,围巾,手套,耳罩,帽子,还拿了雪地靴,把贺舟舟从头到尾包裹成一个团子后,才放她去了后院。
贺舟舟像是归巢的小鸟一样,扑到了雪积的最厚的地方,先在里面打了个滚。
外面虽然很冷,但是也并没有贺舟舟想象中的那么冷,甚至比昨晚还好一些,大概是因为太阳还没落山,又没有风的缘故。
她伸出手在半空中,接住落下的雪花,雪花并不大,落到手套上,很快就化了。
厉晋淇自己也穿好衣服,拿了个铲雪的工具出来,把旁边的雪统一铲到了院中的一个角落,既方便了贺舟舟玩雪,又防止了贺舟舟走旁边的地方滑到。
铲完雪后,厉晋淇走到贺舟舟旁边,帮她一起堆雪人。
贺舟舟堆雪人的手法不太熟练,把雪人的头安到身子上的时候,还颇费了一番功夫,总担心它掉下来。
最后她还让厉晋淇去找能给雪人做当手和眼睛鼻子的东西。
厉晋淇在院子里的枯树上剪了两根树枝,又拿了胡萝卜和两个玻璃汽水瓶的瓶盖来,分别给雪人做了手、鼻子和眼睛。
贺舟舟站起来一看,觉得那两个汽水瓶盖还让雪人显得有些潮,她把自己的围巾解了下来,围在了雪人的脖子上。
“怎么样,我的围巾是不是点睛之笔?”贺舟舟颇有些骄傲地说。
厉晋淇赞同道:“嗯,我赋了它形,你赋了它神,它现在看上去像是雪人界的贺舟舟。”
他说的太过平淡,搞得贺舟舟都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阴阳怪气。
不过贺舟舟也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被厉晋淇牵着鼻子走,搞不明白的一律当做他在说真心话。
“我就当你是在夸它漂亮了。”贺舟舟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这个两人共同完成的雪人拍了个照。
看着连续按了不知道多少次快门拍下的十数张照片,她又觉得照片里的雪人显得有些单调,她扭头看向厉晋淇。
厉晋淇接收到她的眼神:“怎么了?”
“如果只有雪人贺舟舟,却没有雪人厉晋淇,那这个贺舟舟岂不是很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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