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放在卫生间了。”
“去拿过来。”
“噢....”
舒云意答应一声,低眉顺眼的去了。
不一会,她就拎着两瓶酒出来了,酒瓶放在室外不久,这一拿回来瓶身上还凝结了不少露水。
将两瓶酒搁在茶几上,舒云意捏着裙角忐忑的等待着审判。
“坐吧。”
沈易态度很温和,柔声让她坐下。
舒云意不安的在沙发上坐了,明明她才是老师长辈,这一会关系却上下颠倒了。
她像是只瑟瑟发抖的小耗子,如今撞上沈易这只老猫了。
“为什么要偷酒喝呢?”
“有什么事咱们可以一块商量,难关一块跨过去,这样是何必呢?”
沈易坐在她对面,神色认真的说着。
舒云意嗫嚅了几下嘴唇,沈易并没有生气也没发火,她反倒内心愈发不安,小声的辩解了句,
“我怕你...怕你失望.....”
“你现在这样我就不失望了?”
“戒酒是谁说的?酒又是为谁戒的?为我?还是为你自己?”
沈易声音很轻落在舒云意耳中却有千钧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反倒恨不得沈易能骂她两句,至少可以让她好受些,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你骂我两句吧,实在不行打我两下也好....”
舒云意彻底放下老师的架子,细声细语的央求沈易,现在这样她实在内心有愧。
沈易摇了摇头没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我骂你干什么?再说了骂你打你有用吗?”
“你还是不明白,你这一放纵根本不是一两口酒的事,而是你给自己的内心找到了借口,溃口决堤便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你前面受的苦,你的坚持你的承诺,通通前功尽弃!”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看起来像是沈易不近人情。
反正每天都给她酒喝,现在不过是多喝了一两瓶又有什么大不了。
两瓶啤酒对于舒云意的酒量来说只够漱漱口,连解馋都达不到,卡的那么死意义何在。
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就是两瓶酒不但没用还容易把舒云意内心的瘾给勾出来。
沈易摩挲着茶几上缓慢化冻的啤酒,甩了甩湿漉漉的手接着道:
“身体上的瘾你已经戒的差不多了,你现在需要根除的是心瘾!”
心瘾不除早晚有一天还是会再捡起来的,要把饮酒当成一种平常的事情对待,而不是需要时时惦记的事情。
他现在就需要一个契机彻底将舒云意心底最后一把草割断。
这边说完沈易便把啤酒瓶倒持在手中,在舒云意不解的目光中他扬起手对着茶几的角上一磕。
“砰!”
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带着麦芽香气的啤酒散落一地。
舒云意被吓得抬起一只脚躲避碎片,惊叫着:
“你干嘛?!”
抬头就见沈易右手拿着断裂的啤酒瓶碎渣抵在左手臂上。
碎裂的玻璃瓶产生了锋利的角度,刚印上去一点沈易的手臂便渗出点点殷红。
沈易面不改色,右手继续一发力就见光滑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玻璃碎口形状不规则,划出的伤口入肉极深两边皮开肉绽,看的人头皮发麻。
他望向舒云意,神情恍若不觉,只说着,
“要酒还是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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