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贪图富贵,才进了薄家,但其中缘由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对薄洲淮知恩图报,在薄家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该还的都已经还了,回来守着铺子,师父不会真的怪你,我们还是最亲的人。”
师姐温婉的嗓音勾起徐雾宁的回忆,她敛眸沉默许久,喉咙酸涩。
“师姐,我想再考虑考虑。”
“你喜欢的薄洲淮不是好人,薄三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整个薄家没有一个好人。”
师姐瓮声瓮气的控诉,话音里满是对徐雾宁的心疼,随后开始自我反省。
“这次怪我不小心入了他们的圈套,以后碰到薄家的人肯定关门大吉。”
徐雾宁忍不住轻笑:“师姐,你不能把所有人一杆子打死,薄家…”她想到薄斯琢,“还是有好人在的。”
“行了,知道你最钟情姓薄的了,但他已经有女朋友,你可千万不能糊涂。”
在周稚梨眼里,小宁儿永远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单纯小女孩。
为什么对薄洲淮死心塌地,肯定是因为薄洲淮他坏。
“师姐,假如有一天我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领了证,你和师父会生气吗?”
“……”
周稚梨沉默几秒。
“如果是和姓薄的领证,会打死你。”
通话单方面切断,徐雾宁怔愣,浓密的睫羽颤抖,懊恼不已。
当初她一心只为薄洲淮的未来,违反师父的意愿,来往已经不如从来密切。
后来薄洲淮进入薄氏集团,她更是投入全身心的精力。
算下来她已经和师父半年没见过面了。
她不敢把闪婚的事说出来。
薄斯琢助理急匆匆走进来,低声道:“宁小姐,三夫人回来了,在找你。”
徐雾宁仰起小脸问:“小叔呢?”
“薄教授有事在处理,他很快回来。”
叶婉桑今早听说薄洲淮住院的消息,吓掉了半个魂,天不亮就赶了回来。
徐雾宁踏进客厅,叶婉桑冷着脸,端着兴师问罪的脸色。
看到她的那一刻,她温柔一笑。
“雾宁,桑姨生辰宴没顾上你,听说你生病了?好了吗?”
徐雾宁对上她的笑,心底略过一丝不舒服。
“谢谢桑姨关心,已经好了,走之前没和您打招呼,很抱歉。”
叶婉桑眼神落在她身上,淡得好似没有任何情感。
“薄家和外面小门小户的豪门不同,它在江城掌握绝对的话语权,薄家几房暗自较量,近些年愈发凶险,阿淮从小得老爷子器重,将来薄家是要指望他的,他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谁也承担不起!”
不是的。
徐雾宁抬起头,郑重的在心里说:不是。
薄斯琢才是薄家需要仰息的人
她说:“桑姨,阿淮有美好的未来。”
叶婉桑嘲讽道:“雾宁你不是喜欢阿淮吗?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昨晚呢怎么不帮他?”
徐雾宁神情复杂,皱起眉:“桑姨说的什么意思。”
“池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竟然敢对阿淮下药,我不会放过她。”
叶婉桑收起尖锐的刻薄,恢复了那个雍容华贵的贵妇。
“雾宁,你的思想太封建,男人和女人不是上了床就要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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