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期,嗓音清晰而磁性。
“你怎么会在这?”
徐雾宁待薄家所有人都很好,尤其这位少年,还是薄家最小的孩子,薄洲淮的胞弟。
“你怎么在这?”
她习惯少年坏脾气,略略扫过他身旁年龄相仿的少年。
“你们是薄稷的同学吗?我是他家里的人,能告诉我,他怎么了吗?”
跟随他的几人,动了动嘴,还没开口,薄稷冷声呵斥。
“你算我哪门子的家人?还想嫁给我哥啊?只可惜我哥要订婚,订婚的对象不是你。”
徐雾宁倒想自称是他姐,可这孩子从小都不认她。
“好,那我告诉你哥,还有你妈,就说你在外面胡乱搞对象,被我逮住了。”
说着便掏出手机,薄稷常年住校,不清楚他们近期发生的事,徐雾宁扯得理由足够唬住他。
薄稷漆黑澄亮的眼眸瞪大,白皙的脸庞闪过一丝红晕。
“你少胡说!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样?”
“姐姐,我们约好去体育馆打球,半路上阿稷被车撞了,手臂受了点伤。”
徐雾宁手指微顿,一双杏眸紧紧锁着他,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哪里受伤了?肇事者呢?”
“逃了,我们想报警,可阿稷不让。”
薄稷撇开眼,漠不在意的扯了扯唇。
“又不严重,和你没关系…你干嘛?”
他余光扫到女人走过来,拽住他的胳膊,颤了颤眼皮,惊呼道。
徐雾宁看着他磨破的袖子,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手指攥着他的腕骨,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谢谢你们把薄稷送过来,我会照顾好他。”
“没事没事,那阿稷就交给姐姐了,我们先走了。”
几人松了口气,像是终于等到有人接手难伺候的小太子了。
薄稷怒眉,抬手指着他们。
“你们敢走?我答应了吗?”
徐雾宁莞尔笑了笑,给了他们最大的勇气。
“别听他的,他不听话,我会向他妈告状的,有人收拾他。”
几人低着头,不敢去看薄稷的脸,和徐雾宁告了别,匆匆跑开了。
薄稷挣了挣,没挣开:“徐雾宁,你除了会告状还会干什么?”
徐雾宁脸色淡淡,牵起他,走向门诊部:“先带你去包扎伤口,你要是不配合,我就不管你了。”
少年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顺从的跟在她身后。
徐雾宁在医院稍微有些人脉,刚好遇上了熟人,直接领着他们去了治疗室。
薄稷不喜欢别人碰他,徐雾宁只觉得这小孩怪癖多,二话没说拿起剪刀剪掉他的袖子。
她眼睫轻垂,警告他:“你现在有意见也晚了,再挑剔,我就把碘酒泼在你身上,疼死你。”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怕什么?”
薄稷的语气十分不屑,等到徐雾宁握住镊子夹着棉球擦拭伤口时,疼得倒吸口凉气。
“徐雾宁,你故意报复我?”
她抬头,少年和薄洲淮长得很像,带着稚气的脸庞清隽英俊,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徐雾宁不动声色敛起眼睑,轻扬起唇角。
“疼就哭出来,我又不会笑话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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