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心,希望借助嫡长女的跨阶层,能把妹妹也提携了。
毕竟江姝漓已经十二岁,再过两年也该议亲了。
木少锦就是这样在袁家秋季赏荷宴上与年长他三岁的江姝漓相识的。
那日秋高气爽,袁家花园里摆满了从各地重金购得的各色名菊,再加上以菊花入食材的各类糕点花茶,美食美景,悦耳丝竹辅之,令人心旷神怡。
江家不愧是皇商,江家嫡女最不缺的就是钱,不仅将赏花宴办得高贵雅致,就连出席宴席的各家贵女,都能得到一份专门定制的以赏菊宴为主题的高端伴手礼。
按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可偏偏京都这些锦衣玉食的高门闺女们最大特征就是既要又要还外带看不起。
她们虽然暗暗佩服江氏赏花宴办的好,别的不说,就这人手一份的价值不菲的高端定制赏菊主题伴手礼,她们就不是每家都舍得拿出来的。
更遑论宴会上的昂贵餐具都是以赏菊主题特殊定制的,要不是富甲一方的商户,普通官宦世家还真出不起。
这些高门闺女们自是嫉妒的牙痒痒。不就是一个商户吗?一身铜臭味!
她们不仅心里想了,还这么说了出来。当然是小声议论的。
可是偏巧不巧,这些议论被十二岁的江姝漓听到了。
江姝漓气得眼睛都红了,这些贵女们,明明拿了姐姐送的礼物时一个个嘴角上扬暗暗高兴,可一转身又看不起姐姐商户出身,背地里说姐姐坏话。
江姝漓一跺脚,双手叉腰与这些世家贵女们理论起来。
事情一闹出来,贵女们脸上挂不住了,纷纷矢口否认,还污蔑江姝漓挑事儿,争吵到后来竟然动起了手。
眼见江姝漓就要被推进贵女们玩曲水流觞的池子里,一只骨节分明的少年的手抓住了江姝漓的手腕,生生把她拽住了。
拉住江姝漓的正是京城第一世家木家的三公子木少锦。
九岁的木少锦生得很好,虽年少,个头却蹿得很高,比十二岁的江姝漓还要高半个头。少年皮肤白皙,大大的丹凤眼眼角微挑,额头饱满,高高的鼻梁,下巴中间有一道可爱的窝窝,嘴唇并不是很薄,是线条很优美的唇线分明。
木少锦此时虽还没有到考入太学时的盛名,却也是京中贵女们悄悄议论的京城优质贵少之一。
见木少锦拉着江姝漓的手腕不放,已经有大家闺秀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江姝漓眼睛也是红红的,是被这些贵女们气红的。
木少锦见江姝漓站稳后便放开了手,少年紧抿嘴唇,紧绷的下巴显示了他的不悦。
有贵女最先反应过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开始恶人先告状:“木家三少,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我们姐妹们是应袁家少夫人的邀请赴宴,却被这个劳什子商户女欺负,好好的心情都给搅合了。”
“就是就是,这个商户女实在是过分,果真是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一个商户女,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满身的铜臭味,跟她同席真是掉身价!”
少女们的言语不可谓不毒辣,天真烂漫的年纪偏偏能说出最伤人的话。江姝漓气得摇摇欲坠。
“哦?商户女?商户女怎么了?商户就低人一等吗?你们身上穿的衣服,头上戴的首饰,还有餐桌上吃的佳肴,如若没有商户的南边往来,你们又能从何处得来?倒是你们这几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高门贵女,倘若有朝一日家族遭变,堕入俗世,你们恐怕连商户自力更生的本事都没有!到时候,恐怕能依仗的也只是这一身精心饲养的本体了。”
木少锦冷冷的瞥向几位高门闺女,眼神中的不屑就像是在睥睨卑贱的蝼蚁一般,几位贵女直接被气懵了。
木少锦这席话实在是毒辣,直接讽刺这些贵女们是草包,一旦没有高门倚仗,恐怕此时拿来炫耀的身娇肉贵,在彼时正好是拿来卖个好价钱的本钱。
这直接是把家族对她们的高门教养,骂成了风月场所豢养姑娘们的待价而沽。
木少锦以一己之力成功得罪了大半个东京贵女圈!同时连累了本就不得贵女们待见的江姝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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