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台里坐着一位小哥,短平发,圆胖脸,脸上泛着油光,还有不少痘痘,小眼睛,黑眼圈,估计是进常熬夜所致。
那位小哥正坐着发呆,见我和小敦子进来,只是略抬了一下头,直到我走到台前,他方跟我打招呼,但仍没有半点热情劲。
这也难怪,象这种小旅馆一般都是家庭式经营,没有保安,更没有迎宾小姐,甚至连打扫卫生也是自己人在做,服务是否热情周到并无关紧要,价格便宜才是它的生存之道。
匆匆办完登记,我和小敦子就拿着房卡上楼,旅馆看起来是新装修不久的,干净又卫生,可是楼房却是老的,连电梯也没有。在楼梯上和过道里,我俩并没有遇见其他房客,一切都很安静。
进房后,我习惯地先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窗户也打开,水龙头放掉一些水。房间里有一台老式电视,小敦子把电视也打开,即使时间不早了,我们打算洗漱完就睡觉了。
睡觉前,我让小敦子把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小,灯光本来就又暗又少,并不刺眼,我就只关了床头灯,其余的也就让它们全都亮着。
躺下去后,我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沉沉睡着,开始也确实如此。但不知过了多久,我似在梦中隐约听到门外过道里有孩子在玩闹的声音,当我想听真切时,又没有了。
我仍闭着眼再次入睡,又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又听到有妇女的呼叫声和打骂声,及孩子的哭声。可是当我清醒过来时,一切又都安静了,总是听不真切!
我翻过身一看,小敦子早已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走的?这家伙大半夜地出去,也没说一声,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馆里!
反反复复几次,此外还有过道里的其它声响,其它房间里的响动等,有似如来回的脚步声、低声说话声、开门声关门声、电视的喇叭声、水龙头的出水声、东西掉地上的声音等。
忽有忽无,一下子嘈嘈切切的,一下子又悄无声息,一时热闹,一时安静,而且还伴随着一些看不清的影像,在我眼前乱晃。
但每次当我想听真切、看清楚时,可总在我一清醒过来,一切就都又消失了!因此,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幻象?
我越睡越不爽,猛地睁眼坐起来,看见对面电视里正放着英叔斗僵尸的片子,一下吓得我头皮发麻,赶快关掉电视,起床来在包里摸了颗薄荷糖含在口里。
中医称感冒为阴邪入侵,薄荷具有散发性,少量就可令身体出汗,以驱逐人体内邪气,所以各种感冒冲剂大多含有薄荷。
但我现在吃薄荷糖不是因为感冒,而是心里发虚,皮肤有点起鸡皮疙瘩,而薄荷糖还具有醒脑的作用。
我想,是不是这家旅馆环境不好,阴邪之气太重,还是确实在闹鬼?所以我才会越睡越虚,精神恍惚。
我可是修仙之人,妖魔鬼怪也见多了!
但为了弄清这家旅馆闹鬼是怎么回事,所以来到旅馆前,就事先把自己身上的阳气锁住了。否则,我哪至于变得如此脆弱了,就像小时候的我?
同时,也为了体验一下普通旅客的感受,我就尽量把自己当普通人,用普通人的视角,来看待周围发生的一切,想普通人之所想。
等自己精神集中、头脑完全清醒后,我静静地在床沿坐了一会儿,四围总是那安静,一点声响都听不到。我又分析一下刚才的状况,幻听、幻象总是在介于睡与醒之间的临界点时出现,因此绝对不是做梦!
想到这,我看一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多了。我轻轻拉开房门,伸出头去,斜着上半身往过道里看,只见过道里空无一人,对面及左右房门都关着。
正当我欲抽身回房时,往过道尽头瞥了一眼,只见对面最里间的房门忽然轻轻地开了,一个小男孩的头慢慢地伸了出来,天真地看着我笑了笑,我也笑着摇摇手表示回应。
这时,门内又伸出一只女人的手来,把那小男孩掰了进去,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又回屋在床沿坐了一会儿,睡意全无,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想,干脆出去走走,反正已三点多了,等天亮了再回来睡觉,那时就可睡安稳了。
我却在楼梯遇见了一个人,男的,约五六十岁,高高瘦瘦的,戴着眼镜,正颤颤巍巍地上楼。难得遇见一个人,我就盯着他看,想用眼神跟他打招呼,但他低头垂眼,面无表情,擦身而过,带动一阵冷风,却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不对,旅馆可连地毯都没铺,地上就铺着瓷砖,就算他走路再轻也不可能一点脚步声都没有!”我心里这一咯噔,回头看那人的脚步,但他已过了楼梯转台,被栏杆扶手挡住了看不到。
城里地气阳燥上升,所以城里的鬼魂或幽灵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也不敢在白天出现,不象山里有些地方地气阴凉下沉,有时候人鬼难分。
到了大厅,那位小哥还是在坐着发呆,见我来了才动一下打招呼,否则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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