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遗体旁边,轻轻拍了拍那对兄弟的肩膀,示意他们放心。然后,我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戴着手套,又在上面加了一层,准备好之后才轻轻拉开裹尸袋的拉链。兄弟俩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不安,但他们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静静地看着我。
我仔细观察着遗体的姿势以及周围的环境,确认是否有其他危险物品或障碍物存在。接着,我拿出刷子和小铲斗,小心翼翼地清理遗体身上的蛆虫。每一次触碰都让我的手微微颤抖,因为那股恶臭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呕吐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适应了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开始专注于清理工作。尽管蛆虫数量众多,但我依然耐心地用小刷子,小铲斗一点点将它们从遗体上铲除下来。这个过程异常艰难,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然而,我知道这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只有这样才能给死者一个体面的告别。
在清理的过程中,我发现遗体的身体有些接近散架了,这增加了清理的难度。但我并没有放弃,继续努力清除那些顽固的蛆虫。最后,经过长时间的努力,我终于成功地清理完了大部分的蛆虫,虽然还有一些残留,但整体状况已经得到了极大改善。
然后,我弯下腰,双手伸到遗体的肩部和腰部位置,试图将其抬起。可那遗体早已接近散架,加之腐烂的程度严重,稍一用力,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阻力,而这股力量并不像要散架的松散感,更像是有人在提醒我换个方式。我抿了抿嘴,同时对兄弟俩说道:“来,搭把手,动作轻一点。”我拿出来纸刀,沿着遗体的轮廓,把沙发的皮给割了下来,我准备连人带沙发皮一起带走,不然必定散架。
弟弟颤抖着伸出手,碰到遗体的瞬间又像触电般缩了回去。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哥哥见到这一幕,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然后鼓足勇气走到弟弟身边,与我一同用力抬起沙发皮。
我们小心翼翼地将遗体抬起,生怕对它造成任何损伤。尽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接触到遗体时,那种冰冷和僵硬感仍然让我们不寒而栗。腐臭的气味愈发浓烈,仿佛能够穿透皮肤,钻入骨髓,令人作呕。但我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强忍着不适继续完成任务。
我仔细地拉上裹尸袋的拉链,确保遗体被妥善包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因为稍有不慎可能会导致遗体受损或出现其他意外情况。完成后,我再次打开一个尸袋,将其套在第一个尸袋外面。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增加一层保护,防止蛆虫从里面钻出来。毕竟,还有一些未完全清除干净的蛆虫,我可不希望它们爬到车上或者在运输途中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安置好遗体后缓缓的推着遗体走出办公室,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刮起一阵诡异的风,风中似乎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声。原本安静的遗体仿佛有了动静,一股寒意从我们脚底升起。兄弟俩吓得连连后退,我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但还是强装镇定。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帮我……”声音凄惨而哀怨。我们惊恐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接着,那声音又传来:“遗书,给她……”我们面面相觑,恐惧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刑侦队长也紧张的四处张望,明显他也听到了。
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无尽的哀怨和绝望。我的心跳急速加快,汗水湿透了后背。我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种幻觉,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却让我无法忽视。
兄弟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他们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臂,不敢再看一眼那具遗体。刑侦队长虽然看起来还算冷静,但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恐惧。“怎么办?”弟弟颤抖着问道。哥哥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风声而已。”我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但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这个解释。
刑侦队长附和着我的话,让我们赶紧走天要亮了。在搬运遗体的过程中,诡异的声响不断传来,像是有人在黑暗中低语,又像是沉重的脚步在缓缓靠近。每一声都让我的神经紧绷到极致,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兄弟俩中的弟弟胆小,被吓得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们赶紧走吧,这地方太邪门了!”哥哥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我能看到他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我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深吸一口气,对兄弟俩说:“别怕,我们是来帮他们的,他们自然不会害我们,而且这地方年久失修又荒无人烟,有点小动物有点奇奇怪怪的声音都是正常的,憋总是自己吓自己。”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坚定,说完全不怕那是不可能啦。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楼道里的临时灯光开始疯狂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黑暗中似乎有模糊的身影快速掠过,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一直窜到头顶,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我们加快脚步,却发现无论怎么走,都像是在原地打转,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恐怖迷宫。周围的墙壁似乎变得很长,感觉我们离楼梯还有很远很远,一直都走不到。
这时,耳边传来尖锐的叫声,仿佛是死者的冤魂在哭诉。我忍不住回头,却感觉身后的通道在黑暗中好像变得扭曲,像是要将我们吞噬。我看得出兄弟俩的眼神充满恐惧,带着一点绝望。刑侦队长跟我对了一眼,我们互相点了点头,同一时间大力的跺了一下地,他冲前面我冲后面,大喊了一句:“别闹!”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很清脆的金属声,有点像铃铛却没有铃铛那么清澈,我们赶忙推着遗体向前走,不到五米一个拐弯我们就看到了楼梯。
抬着遗体我们几乎是小跑着下楼,到了楼下天已经微微亮了,一缕阳光洒在身上,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温暖,反而觉得寒气在身子里钻不出来。我们把遗体抬上车,打开了所有车窗。一路疾驰,赶回殡仪馆。好不容易到了殡仪馆,我对着遗体说:“有什么事警察都会帮你处理,不用想太多,警察知道怎么帮你,你好好安息。”说完当我们把遗体抬进去冰柜的那一刻,一切诡异的现象突然消失了,身体里的寒气好像一瞬间就没了。我们三个脱掉了防护服瘫坐在花园地上晒着太阳,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逃脱。
后续我们了解到,死者是为情自杀的。所谓的遗书更像情书,无力的告白换不回来爱,因为爱最终把命都给献上了。当警察找到他的女主角时,女的都在准备结婚了,对于他的死也没有多少感触,更不愿看一眼他的遗书。他的自杀最终还是变成一个人的独角戏,人生终究在最后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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