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镇子上几乎所有街道都是冷冷清清的,除了南门那边的一条小巷,还能依稀辨出几缕烟火气息。
不过出摊的小商贩们各个都无精打采的,或许是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久久不能释怀。
可这样一来,又有些说不通了。
陈阿鸡这号人物对于村民们来说,到底是恨意多,还是爱戴多?
池秽平常冷脸惯了,但凡人往那一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而柏寂野又整天没个正行,就算真正认真起来,也总给人一种插科打诨的效果。
再三考虑之后,果然还是祁影最适合出面。
工具人就此出动,池秽和柏寂野都躲在巷子暗处偷偷看着。
祁影站在原地徘徊了良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去问,肩膀就被人从后面用力地勾住。
“不好意思……”
甚至还没看清来人是谁,祁影道歉的话语就已经先一步脱口而出。
接着,耳畔传来了刘光强的声音。
“祁影,你在这做什么呢?”
光听声音,祁影就能认出每一个熟悉或不太熟悉的人,刘光强当然也不例外。
“我想去打探个消息。”祁影如实告诉了他。
刘光强一听,自告奋勇,“我帮你。”
祁影有些惊喜,“真的?”
“那还能有假?”刘光强拍了拍胸脯,“在这等着。”
说罢,他就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一个小摊贩面前,“嘿哥们,打听个事儿呗。”
摊主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一看到刘光强,眼皮也不沉重了,精神也不颓靡了。
不过那样子就差给刘光强跪下了。
“您说……”
躲在角落里的柏寂野看到这一幕,差点当场晕厥。
“为什么今天满大街也没看见几个人?”
摊主颤抖着声音“啊”了一声,估计是把刘光强当成山里打劫的土匪了。
如今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们镇子怎么这么垃圾,总共都没几个人,这点钱怎么够我一个人抢的?
摊主的手死死地攥着衣角,似乎这样就能强撑着让自己不至于瘫倒。
可其他的什么字音,他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这种僵持一直等到看不下去了的柏寂野从巷子里闯出来,才被稍稍打破。
不过还没等到摊主看清柏寂野的脸,光是瞥见那黑色t恤下裸露出来的肱二头肌,他的腿便又软了几分。
完了,这下同伙也来了。
是来分赃的吧。
柏寂野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露出一个在自己看来十分平易近人的笑,“阿伯,你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小镇这么冷清吗?”
摊主的眼里闪着泪光,他咬着唇,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隔了一会儿,池秽也等得不耐烦了,锁着眉,抱着臂,从巷子里走出来。
语气臭,脸更臭。
“柏寂野,还没问清楚吗?”
这下摊主彻底站不住了,腿一软,心一颤,就这么直僵僵地往地上一瘫,便再也起不来了。
最后还得是祁影过来收拾残局。
先是把摊主老伯扶了起来,再缓着语气耐心跟他解释,“伯伯,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只是长得凶……”
摊主半信半疑地看了祁影一眼。
又把目光移向刘光强。
……又胖又凶的山土匪。
接着是柏寂野。
……有点礼貌的小土匪。
最后是池秽。
……死人脸的土匪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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