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秽的耳尖肉眼可见地泛起红晕,柏寂野怕把兔子逼急了,待会儿就要咬人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
柏寂野站在木桥和海面相隔着的几节木阶上,大声喊,“池禾岁——”
池秽满脸无语,“你不会喊点别的?”
柏寂野反问他,“你怎么不喊?”
池秽故作嫌弃地睨他一眼,“有人在,不想喊。”
柏寂野扭头看了又看,“哪里有人?”
池秽也不说话,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柏寂野身上。
柏寂野就是再迟钝,也该意识到了。
他咬紧后槽牙愤愤道,“池禾岁,你到底是不想喊,还是不敢喊?”
池秽好笑地看着他,一脸无所谓,“随你怎么想。”
柏寂野:“……”
眼见着激将法并不管用,柏寂野忽然在池秽面前蹲下,捂住自己的眼睛,语气跟哄小孩儿似的,“这下没人看你了,可以喊了吧?”
池秽没忍住笑出了声,“柏寂野,你这是在掩耳盗铃吗?”
柏寂野“哎呦”了两声,就差给池秽跪下了,甚至还蹲在地上汪汪乱叫,口中胡乱地嘟囔几声,“我不是人,我是小狗。”
池秽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但心里还是困惑,“你干嘛一直想让我喊?”
柏寂野依旧捂住眼睛,听到池秽的声音,他下意识张开手指,透过指缝偷偷看他,“你不是说,这样能够释放压力?”
末了,柏寂野又补了一句,“我怕你压力太大,折磨完自己又来折磨我。”
池秽顿时变了脸色,倏地站起身,往海边的方向走去。
柏寂野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爬起来追上,屁话张口就来,“其实我是非常乐意被你折磨的,我柏寂野从今以后就是你池禾岁的出气筒!无怨无悔!”
“禾岁!禾岁你等等我呗。”
前面的池秽陡然刹住脚步,背过身,面朝大海,放纵地喊出自己的心声。
在听清池秽的声音以后,这下发愣的人终于轮到了柏寂野。
“柏寂野——”
“谢谢你陪我看海——”
僵在原地的柏寂野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脑袋,也跟着喊,“不客气——”
“池禾岁——”
“祝你心想事成——”
池秽转头看他,绷直的嘴角在这一刻又猝然失守,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他本身长相就是偏冷淡的那一款,不过这回柏寂野总算是意识到了,这玩意儿得加个前提。
前提就是,池秽不笑。
因为某个又冷又傲的娇气包,只要一笑起来,就跟个小甜豆似的,看得他心都化了。
不过这话还是自己心里偷偷想一想就够了,可不敢到池秽面前瞎说,要不然又得挨揍。
柏寂野站得有些累了,就地一坐,还要仰着头和池秽讲话,脖子都快断了。
他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垫在地上,“这下干净了,坐吧。”
既然服务都已经这么到位了,池秽也不跟他客气,顺势坐下,“我突然想起来了,洪亮不是说你在这儿待了十五年吗?”
柏寂野向来很会抓重点,“这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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