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宋泽望了一眼肩上的女孩，女孩安心的睡着了。
……
三人没有地图，可宋泽却清楚的知道河神在哪里，他牵着鹿芷的手，在草丛间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他不敢望自己的未亡人，对鹿芷深深的愧疚压得他抬不起头。
“你干嘛一直低着头呢？我都说你真的很帅，跟个仙人一样。”
“哪个仙人？”夏安安笑着问道，她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她在走过的路上，与一只鸽子通灵，此刻已经感受到了鸽子的存在。
有研究者认为，鸽子本身就是一种半导体，它在地球磁场中振翅飞行时，翅膀切割磁力线，因而在两翅之间产生感生电动势。
曾经有只鸽子从法国飞越欧亚大陆回到越南，飞行千米以上。并且这只鸽子飞的路程完全是生疏的，它从来没到过法国，是关在船舱里带去的。
这也是为什么古代都用鸽子传信，并且还专门培养出信鸽。
夏安安不免的在心里赞赏自己，但她不知道的这是条死亡之路，她曾经真的与死神有过一夜情，而她却还认为河神是好人。
鹿芷好想了一会儿，目光渐渐猥琐，她摸了下宋泽的腹肌，嘿嘿的笑了起来。
“山本仙人。”
“你要日仙人。”
鹿芷坏笑，手上的动作就没停下来过，厚着脸皮道。
“也不是不行。”
宋泽没有言语，与河神的距离还有20公里，上次他们误打误撞，走了大概一天一夜才找到的河神，现在只需要半天。
宋泽仰望着天，天边飞来了一只白鸽，掠过自己头顶，留下一粒金黄的鸟屎，正中自己眉心。
鹿芷花容失色，连忙扯下自己裤腿一角，包住那一坨鸟屎，然后甩出去，接着将宋泽的脸擦干净。
从始至终，他都是静静的望着，什么话也没说。
这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吗？
宋泽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但他又很快否定，这坨鸟屎好似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老天爷！怎么会有？！如果有老天爷！我倒想问问他！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犯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啊？！”
鹿芷被宋泽突如其来的怒吼给吓傻了，心思单一的她，还以为宋泽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那个玩笑，她见宋泽半跪在地上，也跟着俯下身去。
“宋泽，宋泽，我刚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我真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祖上都是抗倭的，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是因为那坨鸟便吗？你……你别哭啊！我知道错了！我一会儿就让班长教训那只笨鸟！”
宋泽流着泪，仰望着天，听着鹿芷的安慰，他心中那股难受劲是越烧越旺，他只感觉自己是个畜牲。
在那次与苍交谈后，他在心里衡量了下，是渴望自己活着，还是希望大家活下去。
重心向自己这边划来，他怕死，可谁又不怕死呢？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惩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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