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戳。
戳戳。
楼囚蝉的手指逮着一只骆驼的驼峰不断地戳着,这些骆驼体内的鹰卵还不是很成熟,她想试试这样能不能加速它们的成熟。
已经到了晚上,他们生了篝火围坐成一圈,只是自动地将老董排斥在外围。
老董是那个戴黄色头巾的男人,据说眼下的困境就是因为他贪了粮草钱。
天上的月亮很圆很圆,只奇怪一颗星星都没有。
“我去方便,吉祥,你来,把我位置占好咯,别给某些爱贪便宜的人的占了便宜。”老叶招招手,吉祥便跪到了老叶的位置上
“哼,谁稀罕坐你的位置”老董依旧站的离火堆远远的。
楼囚蝉睨了他一眼,继续戳着驼峰。他在那并不安全,但她的任务是护送货物回去,老董怎么样又关她什么事。
她又戳了一会儿驼峰,就听见“砰”得一声,老叶所在的沙坑炸了。
火光中显现出一个被烧焦的人,晃晃悠悠地朝着商队的位置走来,只是没几步便化作焦灰被风吹散,再不见踪迹。
... ...是老叶。
他发现什么了?或者说他做了什么?
商队里其他人捂着嘴不可置信。
只有楼囚蝉一脸的平淡,执着地戳着驼峰,她明明戳着这儿,怎么是那里炸了呀?
不开心。
“不... ...不!”老董猛地站直,抱着头,痛苦地喃喃着,“下一个要到我了... ...要到我了... ...”
还能看烟花?
... ...不是,还来一次?
人要是一直少下去她拿什么当免费劳动力呀?
这么想着,楼囚蝉走到老董前面,问他:“什么要到你了?”
“不...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不能说!!!”
“不说?那就等着遭殃吧。货要是送不到你们的家人也要受牵连吧?”
运送这种金额巨大的货物,他们总是要把自己的家人给押上,不然保不准就携着货物跑路了。
“不!……”
楼囚蝉眯了眯眼,不等老董说完就反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大宝贝——小型电锯!
“双重驱动,两倍动力,功率更强,锯人更快!快说!”
楼囚蝉用电锯拍拍老董的脸,轻车熟路地启动电锯,把手慢慢向老董凑近。
“说……我说!是天岛!”老董眼睛看看四周,“我不能多说!我不能多说!我不能多说!!!但是我们都犯错了!”
突然,老董的瞳孔骤缩,在他的瞳孔倒影里,一只巨大的鹰扑着它三米的翅膀,飞过来抓住老董的衣服,将他带走了。
楼囚蝉看向其他人。
“神... ...神女,天岛可以当做是统治这片沙漠的天鹰的住所,人们进入这片沙漠前要拜鹰神,供祭品,鹰神才能保我们在沙漠中一路无忧。”
或许是失去了主心骨,商队的人便转向了楼囚蝉。
楼囚蝉撇撇嘴,无趣地收起电锯。
“怎么,你们没拜吗?”她的语气很冲,或许是因为没有用上小电锯。
“拜了的,拜了的!只是……”
那人心虚地轻咳一声。
“只是没找着单峰驼的胎盘,就用双峰的替代了。”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一样祭品的差错就能引来如此大祸。
楼囚蝉沉默,这鹰神可真够挑的。
她的手依赖性地放在小电锯上,问他们怎么才能到天岛上。
既然鹰能住在那,那肯定不是一个仅存在于迷信中的地方,而缓解危机的方法,也只能在某两匹骆驼爆炸前,解了神与天鹰的嫉恨。
对,是嫉恨,不是因祭品差错而生的愤怒。
至于为什么?这得问做预言的人去,楼囚蝉怎么知道。
得知返程的路刚好能经过天岛时,楼囚蝉大手一挥,也不顾休息,“拖家带口”地出动了。
———
天岛上。
一只浑身是血的鹰落在一个青涩、单薄的人的肩膀上,亲昵地蹭着他。
若是楼囚蝉在这,一定能认出这个人就是那个戴眼镜的大学生,而那只鹰便是驼峰里孕育出的幼崽。
“fu…父。”鹰讲话不甚熟练。
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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