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
两个时辰前,同样的衣裙、同样的容貌,皆是珠泪盈眶的出现在他眼前。
即便是蠢的无可救药也该知道一日出现两次必然会使人记忆犹新……所以对他抛出的疑问避而不答是做贼心虚?
她这么费尽心机想进相府,哪怕以身犯险,到底是什么目的?
听到他的回答,李熙螓秀眉挑了挑,他想激怒自己,越是不能如他所愿,她咬着贝齿道:“行。”
李熙螓走近车帘微微探出头,扫了眼他后方的酒肆,想着四叔应该走了,方松懈了下来,从容的从他身边而过,在方才那紫衣官员走过的杌子上头踩了下去。
地上那匹马断了一根辔绳,侧瘫在地上口鼻不断往外渗着血沫,周身也蜿蜒着绵亘的黑血,看不出是死是活。
方才如此凶险,她也后知后觉地长长吁了一口气,想到昨日还为那乞儿花费了一贯铜钱,还傻傻的安慰被扒了钱的妇人只当是花钱做了好事,但现在才知道并不是她看到的可怜就是真的可怜,正该叫那妇人当场抓他见官,教教那小脏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好过长大了做个无用的害虫。
她没有多做停留,看着宰相的方向跟着去了。
一来她可不想等着马车上那位下来押送她,二则是怕四叔还在附近。
龙契看着她追随宰相的背影,又低头看着那匹马,不知在想着什么。
转头看着刚才她捂他嘴看的方向,是一幢普通酒肆,名为醉焉楼,里面三三两两的客人正饮酒谈笑风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倏地一幅画卷自楼里飘过头顶,或卷或舒即将落在他身前,他眼神向来很好,就淡淡的瞄了一眼就看到了那幅画上的女子容颜。
他神色微凝,遂顺手揽手展开瞧了一眼。
所以刚才她用脏手捂住他的嘴,是因为看到有熟人携着这画像寻她?
画出这般细致入微的画像来寻人,大概她十分重要吧。
他将画像收了起来,抬眸正好撞见楼上一位男子也在看他。
楼上李偘看有位郎君捡到画像,冲他点点头,隔着足丈的高度问他:“这位郎君,可见过画像上的女子?”
龙契眼色微拢,瞥了眼李熙螓离去的方向,转而回视,开口道:“你是何人?”
李偘不知他居然会好奇起他的身份来,于是笑道:“恕不便透露,若郎君见过,请务必告知。”
龙契点点头没再停留,煞时间楼上那人接下来的话也被淹没在嘈杂的环境中。
“还请麻烦把画像还予我。”
若他猜的没错,李熙螓跟这人定有什么关联,不论她跟他有什么恩怨,他都没什么兴趣,只要今日毒马的事情与她无关,那么就不会牵连任何人。
李偘看着楼下龙契离去的方向对着侍卫道:“是谁把画像弄丢了?”
“是我……”
那侍卫冷汗津津,方才跑堂的端酒的时候撞了他,然后……
李偘也没有为难他,只让他把画像要回来,那便衣侍卫便赶下楼去找拿走画像的男子。
但是等到了楼下,已经如何也寻不到了人影。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