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矛头指向她才对,毕竟这个府上最可能会下毒的人就是初到府上的她!但是他并没有。
自己的夫人中毒,他虽心焦却不急着查下毒之人是什么意思?
她隐隐之中觉得宰相应该已经知道是谁在幕后下毒,包括那次毒马的事也是如此?
所以他才没有对她产生怀疑?
是故意忍气吞声吗?那么背后有谁能让他甘愿隐忍,而不去揭露?
还有一种可能,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李熙螓暗暗卸了口气,无论宰相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她都不会再待下去!
摒去脑中所想,继而冲龙契道:“其实我与你们无冤无仇,除了前日那件事故,大概一辈子的都不会有交集,我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害人,你大可不必浪费时间揣测和调查我。”
“至于你说的,我想上位什么的。”她冷笑一声,“这世道,女子虽以安身立命为要,但如今朝中局势此一时彼一时,宰相又如何,身居高位又如何?掉下深渊只是一瞬的事情。”
就阿爷在位之际,不过区区几十年,文武大臣包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换了多少任,死了多少任?世上本就没有永远的荣华富贵,那些想着攀附权贵就能一劳永逸的想法不免天真。
“我只想自己能掌握自己的人生,不攀附于谁,也不屈服于谁,至少每一个决定都不愧于心。”她道。
“好一个不愧于心,这位娘子一看就是聪明人”
来者是方才后一步出来的崔四郎,只听见李熙螓说她不想上位之言论,属实感到新奇。
迈动着轻快的步子,似乎眼睛都在冒光。
李熙螓已经认识了,他就是昨天与她们一同吃饭的四郎。
崔四郎对着龙契叉手,“契郎,你们谈完没有?可以借这位娘子一会儿吗?”
龙契正当回复,却被李熙螓抢先道:“这位郎君,此话怎说?有话便直说就是,我又不是物品,更不是他的物品,何来一借?”李熙螓面有不豫之色,正色纠正道。
“是在下嘴拙,那娘子可会下棋?”崔四郎直入主题,他少有跟女子博弈,更少跟聪明的女子博弈,何况是一位美若天仙般又聪明的女子。
“会一点点。”李熙螓盯着他不解道,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好端端的把话题引得如此毫不相干。
“我还想说即使你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像熙螓娘子这么聪颖的女子,一定一教就会;既然你会,那就太好了,不如移步凉亭,我们博弈一局?”
仅仅只是博弈?
“不了,有一小娘子还被契郎君关在漆黑一片的小黑屋子里呢,不过一个弱质少女,也关了一个多时辰了,我得把她放出来才是。”李熙螓边说,便转身走了。
“契郎,你怎么这么爱关押女子呢?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崔四郎看着李熙螓离去的背影一本正经道。
很快李熙螓就到达了善落被关的那个黑屋,愣了一会儿,抬手拨开门栓,只见善落看着窗外的目光移至门口的光亮处。
门口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连门锁都没上,李熙螓面色非常差,这……比上了重锁都让她生气!
这就是他说的若不想让她出来,便出不来的意思?想试探她会不会就此逃出府,若逃离了便正中下怀,正好可以说她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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