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错觉,这种错觉非常致命。
所以他接下来的话十分粗俗不堪,难以入耳。
“这一出门就碰巧见到了我家的舞姬,这戴着面纱真是比以往还要窈窕多姿,既然是我的东西怎能放任她流离在外惹人注目呢?”梁王移动眼珠看了眼韦妤,又眯着眼瞧着李熙螓。
“你的财产?”李熙螓看着他那双眼睛,他那眼睛深邃阴鸷,他的温和在明面上,但不好惹也在明面上。
她衡情酌理道:“你的意思是她被卖给你了吗?”
他身后的那位道:“你是哪家的小娘子,敢跟梁王这样说话?”
李熙螓道:“我说话怎么了?”
韦妤抬头看着李熙螓,微微摇头,李熙螓心领神会道:“我的问题答不出来了吗?既然答不出来就说明她没有卖给你,怎么说是你的?”
他身后另一个人道:“她愿自献,关了你什么事?”
獐头鼠目之人正要应喝,就被梁王遏止了,他开口道:“有道理,我的确没有买她。”
李熙螓一哂,不管她之前跟这人有什么恩怨,至少她此时是自由之身,随即道:“那不就是了,拦住我们做什么?现在我们要走了,恕不奉陪!”
她说罢她拉着韦妤站起来,他后头之人将人身凑了过来,形成肉墙堵住了她们离开的路。
李熙螓扬眉瞬目地瞅了眼二人,对于面前这个人的长相只觉得颇为眼熟。
不对是耳熟!
到底在哪里见过?
思绪羼杂过后,她脑海猝然浮现小乞儿对于幕后黑手的述词:
“姐姐,是梁王府出来的一个男子叫我这么做的,他长得獐头鼠目,鼻子上还有一颗大肉痣,肉痣上还有一根毛。他给我好多铜钱,还说如果马车里的人摔死了会给我买身衣裳,还说会给我祖母治好病,所以……呜呜……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小乞儿真诚叙述的模样还尤在眼前,她记得不会错,简直描述的与他的长相是毫无二致。莫非他就是指使小乞儿毒马的真正黑手?
“都留下陪我吃茶。”梁王打破沉寂道,语气中夹带着不容违拗的意味。
李熙螓迫于势单力薄,尽量避免与之对抗,只能牵着韦妤坐了下来,讥嘲道:“看来有些人是做惯了坏事,所以根本不在乎名声败坏。”
他不恼不怒,轻抬眉道:“此话怎讲?”
“那你该问问你身后那獐头鼠目的那位,我想他应该知道,若有人指使小乞儿给车马下毒,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到底是因为在乎名声还是不在乎?。”李熙螓一字一句道,没有直接指认是他所为,怕对方不承认,对自己反而不利。
“有这回事?”梁王没有回头,空气中却弥漫着震慑之意。
那獐头鼠目之人倒是心虚,知道李熙螓意指自己,一开始还有底气,听到梁王质疑得声音,他便故作镇定咬牙冲李熙螓道:“我怎么知道?你可别血口喷人冤枉了好人!”
她不屑置辩:“你不知道就当我没说好了。”
梁王轻吭了一声,看了眼掌柜的方向,看他抖抖瑟瑟地乖乖倒出煎好的茶,便没了下文。
那獐头鼠目之人以为是给他机会承认,立马换了脸色,他知道逃不过梁王的觉察,只好支支吾吾道:“是……我是给了那老宰相一点颜色瞧瞧,谁叫他惹咱……”
“掴……嘴。”梁王声音里没有带任何情绪,那獐头鼠目之人惊恐万状,立马跪地噼里啪啦的一阵打脸。
声讨自己不该妄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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