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丫鬟们拿来长长的布条在她胸口处紧紧地裹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系了牢牢的结后穿上了男装。
到这为止她已经感觉胸口透不来气,绷的浑身难受,好在不影响行动。而且没有盘发,头颅轻了一截,到镜子前审视一番,感觉还不错,虽然面容这么糟蹋一番,却看起来不丑,毕竟底子好,所以看起来俨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瘦弱书生样。
她随着小厮首先来到了长廊,好在是一眼能望到底的人,他们弹琴的弹琴,下棋的下棋,书法的书法,作诗的作诗,绘画的绘画……每一簇都是不一样,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偶有几个滥竽充数在里头心不在焉啥都不干,或者感叹王府好风景,作些淫词艳曲就会被警示,如果啥都不会就会毫不留情的被请出去。
李熙螓觉得还挺有趣,这些人为了吃那么几顿饭,倒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展示才能。
身后的小厮低声的介绍着这里的人,她实在佩服他的记忆能力,居然能一一都记住,比如看到李熙螓目光在某个男子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眼,就会马上说出他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家里几个兄弟姐妹,家中几代都是做什么的……等等
但她也只是大致都瞄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有也不敢多做停留就匆匆而过。
在到博弈区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崔四郎居然也在那,低首下棋,他也是来蹭饭的?
他似乎感受到有人看向他,目光接踵而来时,抿唇笑了笑,就在她以为他认出她来时,他又继续下棋,没再抬眼。
看来,这装扮还是能骗过熟人的!
小厮这时又在耳旁低声道:“公主看上他了吗?这次看他比看谁都久。”说着他笑着在小本本上记下了他的名字。
“诶,等等,你瞎记什么?我认识他,他没认出我而已,快划掉,划掉!”李熙螓急急说着。
身旁离的最近的男子转身看了她一眼,好似发现了什么秘密,双手护在胸前,一副看登徒子的眼神。
她赶紧闭嘴,快速离开了那个地方,小厮追上后,就已经到了骑射区。
马儿嘶鸣,没一个敢骑,听小厮说那马是新兵营借来的战马,上一个不懂骑马的骑上去不久就都掉下来摔断了手,更遑论去边骑边射箭,那简直要人命。
真是令人失望,她虽然没学过射箭,但是打马球是自小就会的,学的就是在马上的功夫。
也是,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即便有身份不俗的贵族,养尊处优惯了,也不屑与小百姓一同打马球,这些原由也许不够概括,但都实属正常。
所以这赛马射箭这一项就无人了,马也被牵送回了新兵营。于是只能干巴巴射箭,那百步之外一排靶,一人一把弓箭,箭矢乱飞毫无章法,就是没有一个正中靶心。
“哇!我射中了…”
好容易有一个正中靶心的,第二支箭也无法再现雄风。
李熙螓意兴阑珊,觉得没意思,大多数人能作诗能下棋能对古人的知识倒背如流,懂武学武的却是少数人,身体素质赶不上啊。
她摸了摸耳垂,感觉那耳垂干干巴巴痒痒的,结果轻轻一动就掉了,迅速窸窸窣窣碎成齑粉,好在周围的人各有各的忙,没注意到她。
要是有人看到,应该只会纳闷“他”怎么那么多耳屎吧。
“公主,您这是要回去吗?”小厮追着要离开的李熙螓问,“我这还一个名都没记呢,不好跟咸王殿下交代啊。”
她挥挥手,“不看了,再看就得露馅了。反正大致都看过了,没一个合眼缘的,叫四叔就此作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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