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置之一笑。
他宴会当日来问龙契,他好像并不在意,本以为龙契不会去了,但还是在王府看见了他的身影。兴许亲睹过公主容颜之人里有他也未可知,想到这,唇畔勾了勾,以契郎的样貌才气,公主要是见了怕是像府里的丫鬟一般娇娇怯怯走不动道了吧。
契郎虽是母亲的侄儿,却没有一个人敢把他当做外人。只是他的身份却一直是个迷,大家都有意避讳谈论起契郎的父母,非但母亲十分看重他,阿爷也时常带在身边有意栽培,不然只怕外界压踩他的人不在少数。
谁人都知他是寄人篱下,却不知他自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兄弟之间和和睦睦,恭谦礼让,大家都在学文,他却能够文武兼修,花在他身上的钱和心血只多不少。
他现在还记得那懂武的道士,真是仙风道骨,母亲百般恳求下,他才肯收这么一个关门弟子。
小时候会嫉妒,但是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只当他是无父无母才叫人重视吧。
如果公主真是从老百姓里挑驸马,契郎也不无可能。
想起前日发生的事情,一抹娇软的身影倒进他臂弯,不……准确的说是她从崎兄房里跌出来,再倒进他的臂弯。
想到这,他不禁耳朵一红。
要是她喜欢契郎,而契郎又对她无意,那么已经被婉言拒绝的他,还有机会吗?
他看着桌上的荷包,心情不得平复,随即起身将荷包收好,出门找人下棋,以此静下心来。
善落傍晚时分便来到了咸王府门口,但是却一直踟蹰不前,不敢叫人通报,直到夜深阑干,门也关了,人也睡了。
阴风呼号,月儿躲躲藏藏就是不肯多借点光下来,夜鸟乱飞低低哀啼,吓得她瞌睡都跑光了,睁大了眼睛。
一个灯笼飘飘荡荡来到她跟前,她坐在台阶上蜷缩着身躯不敢啃声,灯笼的主人隐于夜色,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还在外头游荡?”
听到是人的声音,善落才放下心来,抬头看到是巡逻宵禁的禁军甲士,也是吓得不轻,“我……我没有到处游荡,我只是在等王府开门。”
那人眯着眼,看她是女子也不打算为难她,语气却是不善:“去敲门。”
“我……我不敢。”善落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就让我在门口等吧。”
“既然你要坚持,那就跟我走!”说着那禁军就将佩剑抵在她的肩膀。
“不不不,我……我敲门。”善落起身,挪着步子,在甲士的催促下敲响了辅首。
敲了数下,没人反应,正想放弃,那甲士又催促再敲,直到管事打开了门,“谁啊!大半夜敲王府的门?”
看到了一个落魄小娘子,身后还有一个巡逻甲士,管事更加疑惑。
“我是来找……公主的,之前我是一直跟在公主身边的。”善落怯声道。
“怎么大半夜的来找?叫我怎么通报?”管事颇有不悦。
甲士不耐烦道:“少废话,你是不是里头的人,不是就跟我走,论犯宵禁者处置。”
管事瞧着,想到之前公主身边也的确跟着这么一个小女子,后来公主还将她送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却是越看越像,烛光太昏黄,看不真切,但是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这女子被甲士稀里糊涂带走了,要是哪天公主询问起来,只怕要吃一记,想到这管事忙道:“进来吧。”
他将人安置到了空置的下人房里对付一宿,对她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这小娘子也点头如捣蒜,如此便这样安排了。
善落睡在竹床上,闭着眼却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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