仑奴,本来这黑子生的是驴脾气,素性忠良只听咸王殿下一人的话,现在却肯为了公主放弃原则,要知道他的职责是听咸王殿下的!
暗卫听不懂,只知道管事在骂他,他也不恼径直走进房里的床边,老老实实地睡了上去。
……
一个时辰后,善落都梳洗完毕,穿好了丫鬟给的衣裙,整个人利利落落干干净净,没等多久李熙螓就回来邀她共进午膳。
一桌佳肴享用者多了她一人,善落略有拘谨,却还是一如往常坐了下来。
底下丫鬟同上次一样也不敢置喙,只是心中羡慕,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看起来根本不像豪门贵女,倒像穷乡僻壤出来的丫头,无论怎样,能被公主视为友一同吃饭还真是莫大的荣幸。
“公主,那宰相夫人……身体怎么样了?”
公主那日在绣坊被崔三郎以夫人病倒为由叫走时,她也辗转回头没走远。
听到崔三郎问公主,“枳儿是谁时”,她惊讶无比。后来她一刻也不敢多待,立马去做活,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但想到这个问题似乎不该问公主,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想收都收不回了。
李熙螓神色一滞,遂也理解她的暗暗关心,毕竟是有血缘的,她回道:“她身体不太好,如果你想去看她,我可以带你去。”
善落神色复杂,目光躲闪。
“我答应了相夫人有空就去看她,到时候带你一起去,等培养好感情,说不定你就想认她呢?届时相认也容易。”
善落想到阿爷的面容,和对她说的话,心中直打鼓。她点了点头遂又摇摇头,“已然成年之女认回父母又能过几天开心日子呢?我并不想改变现状……”
李熙螓深以为意。总不能一直待在父母身边当个老姑婆,而且也没几个人有李熙螓这般的人生态度和觉悟,更没有长辈支持。
但是如果有了宰相府做背景,能嫁的更好才是,比如嫁给韩岂的话,身份背景在所有人眼中就能相配,按门楣来讲甚至是他高攀。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来,一个人的身份背景如何不是必要的,如果她真的不愿便也没人赶着她认。
午膳过后就有人来报有个叫韩岂的人来找公主,李偘看到是韩侍郎之子已经将人请到前院去了。
李熙螓疑惑,他来找她?真是无巧不成书,昨日不来,前日不来,今日善落来了,他就也来了。已经大概想到他是来找谁的,她便将善落一起带上去了前院。
李偘听到是找的李熙螓,于是问了几句话。
韩岂耐心道:“在下是来道别的,家父被贬职,不日就得去濮洲,故而来说一声。”
李偘听得心中惋惜,他阿爷也是个朝堂不得多的人才,听陛下说那韩偓几次不肯为相,却一直为朝廷做了很多贡献,或许是有人构陷,否则贬他肯定不是陛下本意!
只是熙螓那丫头何时认识的韩岂?想到都是年轻人之间的事,他也不便留着听,就自行做自己的事去了,让他在前院稍作等待。
秋风凉丝丝的,拂过额间却夹杂着少女独有的清香。他起身看去,善落跟着李熙螓来到了前院。
韩岂对于昨日的宴会多多少少听到了,碍于身份,于是对着李熙螓行了礼,“见过公主。”随之也对善落行了个礼。
善落面色微烫,不自觉的往李熙螓身边靠了靠,对于韩岂的礼,也回了个笑。
“你是来找善落的吧?”李熙螓直言不讳。
韩岂也不否认,“家父遭人弹劾,被贬官濮洲,我需得随父一同去,这次来的确是……为了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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