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也逃不掉了!除非插上翅膀越过那坊墙去。
梁王抓住了皓腕,如同抓住了一只刚出笼的小兔子,又柔又软十分轻易,他道:“打碎了本王的玉,你要如何偿还?”
她开始试着挣脱束缚,却差点被那逐渐收紧的指力捏断,遂不敢妄动,只不卑不亢道:“你可以去咸王府找人,一块玉罢了,若你有心要,定会有人替我赔偿。”
他听了脸上浮现促狭之意:“你摔碎的,自然要你赔。”
李熙螓才发现他那一脸络腮胡子对比上次刮了个干净,看起来白净却依旧令人望之生寒,面对这个力量和身高都远高于她的衣冠禽兽,她不会傻傻的去激怒。
见识过他的暴戾,她反而处之泰然,只道:“我赔。”她的指头指向…他的义子,“但刚才我的金饰被他拿去了,那是我全身最值钱的了,那金饰上还镶着些珍稀珠宝,也算是价值不菲的,该是能抵过一块普通玉石吧?”
他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头与自己对视。一张煞白的小脸呈现出愠怒却隐忍不发之态,只觉得有趣极了,他缓声道:“当然……不够。”
“不够?那值多少钱?”李熙螓黑着脸问他,她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如今周身无护卫,不奉陪又能如何呢。
韦妤的伤还没好全,而她自然不能再受伤,无论他想满足什么变态私欲,她都得想好如何应对才是。
“你值多少钱,它便值多少钱。”他说的极慢以至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被梁王扛上了背才说罢。
任李熙螓再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也是无济于事,她边捶他的背脊边竭力大喊以试图拖延时间:“一块玉而已,郎君若信我,我可以赔你一块一模一样的!”
彼时,她袖中的药瓶差点晃荡间掉在地上,所幸堪堪在袖口处接住了。
这正是四叔给的药粉,不禁幸甚,也许正可以帮助脱困。
于是趁他看不到背上动作,边从袖口拿出药瓶,将药粉倒在掌心,伺机而动。
“一模一样?我承认便是玉,我不承认便是一块破石头。”他说完,扛她的那只手便束住了她因为头部充血而乱蹬的双腿。
“真乃卑鄙小人!”
李熙螓扬手将手探到他鼻口,貌似没有捂住他口鼻,再往上就被他扒了下来。
再二再三都以失败告终,他本就谨慎之人,索性钳住她的手,便看到她掌心的白粉,而骤然挑眉,“这是何物?”
几乎同时,那“獐头鼠目”眼尖的很,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粉瓶。
粉末洒了出来轻盈地飘散空气中,随即他谨慎地捂住口鼻大声惊呼:“这是什么毒药?义父,这臭娘们怕是要害你!”
齑粉飘散空气中让她一时间恼怒失去了防备,不可避免地飘进了口鼻,霎时间在他背上厥了过去。
感受到背上的人儿失去了动静,梁王只觉得意外,并且有趣极了,霎时间心情大好。
“这药不错。”
他撇下李熙螓柔若无骨的手,睇着他义子呈上的瓶子,端了会儿,丢进了衣袖准备带回去。
义子跟在后头,好一阵溜须拍马:“她哪知这周围都是咱们的人,若义父有差池,管她是什么身份定会被乱刀斩于市!”
梁王瞥了他一眼,算是马屁拍错了地方,“区区一个弱女子罢了,需要几个人对付?”
獐头鼠目也知那句话说错了,便知趣地道:“是是是,以义父之体魄……”
他扬扬手,示意他少说。
獐头不得不噤声。
“卖花咯,当季啥花都有哦~”
梁王闻声,朝那极显眼的花摊处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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