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只剩下几个收拾残羹冷炙的侍女。
凉风袭来,透过破布吹进她背脊传达四肢百骸,再弹无益,便停了弹奏,没有准备回答他这个侮辱人的问题。
“你莫不是在等我夫人来救你?”他低头看着她,酒气故意喷在她脸上,眯着眼似乎在看一个笑料。
李熙螓错开脸,她早就想到梁王会遏制她逃离失败的消息传到他夫人耳中,所以她唯有想办法自救,奈何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想逃比插翅还难。
此时,或许他夫人觉得她已经逃出去了也未必。
李熙螓怕他继续做别的动作,便一副谈判的语气缓道:“你真想纳我为妾?”
“我何时说过?”
谁知梁王不给谈判的机会,握住了琵琶颈,轻轻一拉便丢到了一旁。她不敌他的力量失去了琵琶,双手护着身前。
他一把将人扛起,往卧房而去。
“等等!”她不敢挣扎,只有尝试与他说话,“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企图,如果你放了我,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来到卧房,他将人丢到了床榻上,没有人伺候脱衣,他迫不及待地扯开自己的里衣,“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逃?”
她紧紧地护着胸口,趁他撕扯他自己衣物之际将他推开,躲到桌边,怒声道:“你这么做是早有预谋吗?你狼子野心我阿爷知不知道?”
梁王盯着他,听到此话充血的瞳孔缩了缩,遂半敞着胸膛步步逼近,一字一句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李熙螓听着他猖狂的话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自己功高震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不过是竭泽而渔冲动一时!”
他笑了,“冲动一时?小小娘子,竟然以为把我看透彻了,不错,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还需要你慢慢体会呢!”
他皱眉,逐渐收敛笑意,似乎并不享受与她的谈判游戏。
夜深阑干,烛火已经有些昏暗,李熙螓看着一旁痰盂,里头只有那个带血的帕子,旋即拿了出来。
她沉心静气道:“你敢如此,不过是想让我阿爷对你妥协,对你言听计从。你既忌讳不好的名声,又如此急躁,什么都要,岂不是白日做梦?”
梁王笑了笑,伸出手指摆了摆,“你猜的对,又不对。”他停止了动作,酒已醒了大半,瞧着她那双不畏生死的眼睛,不禁坐了下来,继而道:“我不在乎什么名声,但我得考虑有在乎的人。”
如果此时不是将她掳掠而来,只怕还真能让人产生一种他是正人君子的错觉。
他一抬腿箕踞在床榻上,不准备与她玩追逐游戏,只好整以暇道,“若你再躲,我便命人将你架过来,到时候可没好果子吃。”
“梁王府戒备森严,与其做无用功,不如想想如何讨好本王。”
李熙螓眉目流眄,抬眸瞅着他那双能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睛,转言故意拖延时间道:“有些话得说在前面,我不做妾!”
他听了,开怀大笑:“说到底不过是为自己争名分,正妻之位除了夫人之外无人能替,你想做正妻,倒可奢求下辈子。”
李熙螓也笑了:“妾也是个名分,而我现在算什么?与其妾身不明,不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笑的是,你如此爱自己的夫人,还能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充其量不过是个衣冠禽兽呢?”
“本王的夫人大度,怎会如寻常女子般善妒?”他不为所动,“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叫人帮你?”
梁王索性将里衣扯光,露出壮硕的肩颈和胸膛,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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