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着实担忧一番,都让韦妤辩驳了,最后两人说好一切事宜,以韦妤说的为准,吃了夜宵便在李熙螓那歇下了。
翌日拂晓,李偘的房门便被敲响。
外头还是灰黑,门只响了几声。
李偘搭了件长袍睡眼惺忪便亲自打开了房门。这个点侍候的丫鬟还没醒,醒了也不会这么大动作,没细想便开了门,当他看到门口精神奕奕的小丫头时顿时没了脾气。
“熙螓,你有什么急事?”
这个时候风过有料峭的寒气袭进房门,李熙螓身侧的丫鬟掌着灯,光线很足,她冷的搓了搓手一脚踏进门槛。
李偘拢了拢外袍,待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带着丫鬟坐到了桌案边。
她不等李偘问便转身,面色凝重道:“四叔,我有话与你说才来的。”
李偘叹了口气,披着衣袍看她一副脸色非一般的严肃模样,即把疑惑咽肚。
这事等不及天亮再说,李熙螓要四叔现在就做好决策帮她一把,否则夜长梦多,只怕多捱一刻都会有更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她将昨日醉焉楼发生的事,和夜探坑饪住宅的缘由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李偘听着也清醒的差不多了,听罢他不禁震怒:“他们竟如此胆大包天!”
“我的丫鬟琥珀浑身布满了青紫的伤口,他们将她折磨地变了个人样,却能在我手中逃脱罪责,逍遥律法之外,仅凭这一点便能看出他们有多么奸诈。”李熙螓亦忿忿,若不是在酒肆发现了琥珀,只怕他们将会愈加肆无忌惮,为非作歹!
李偘道:“若贼人是这般聪明,那便得想好对策,否则便是打草惊蛇。”
唐律有言:‘掠卖人口为奴,犯者处绞刑,从犯则流放三千里。’不知为何这般严酷的刑法竟还有人犯案?
李熙螓非常认同这个观点,所以才来找四叔商量。
所幸昨日没有着急回来,而是踩着奴仆的肩膀,趴上墙头看贼院里头的情形,了解了大概便笃定绝对不是错冤了他们。
那院子里有间屋子是灯火通明的,透过窗户剪影她看到不止一位女子,五花大绑的,嘴上绑了布条防止喊叫,看起来凄凄惨惨只要呜咽一声便要挨打。
若那时带人闯进去,他们会有托词说是正规渠道有买卖手续,若不是苦于没有证据,她定叫人将那些贼人绑起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李熙螓眉头紧锁,颇为认同,“他们非常擅长给自己脱罪,所以必须找到证据,彻底肃清以绝后患。”
“但打蛇找七寸,这个七寸便是那个出谋划策的人。”
她直言:“我要四叔配合,并需要大量的人手!”
李偘听后表示愿意配合。
计划完一切,天已大亮。
李偘本来是没有配备兵权,只是因为李熙螓来到府上需要人手保护,皇帝才派了一队禁卫来驻守王府,听令于咸王。
故而有那些甲士便亦足以震慑人心,李偘也无需与皇帝禀报此等小事,若有了证据,区区几个小贼人便交给给官府施压处理便是。
这于千千万万个良家百姓可是件举足轻重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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