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
龙契如约而至,天际已隐约有了妃色,而焉耆老将却迟迟未到。
殊不知老将那边正为乔娴的事焦头烂额。
而乔娴亦为别的事愤怒不已。
她拿着李熙螓的画像使刀具戳烂泄愤。
缘由便是昨日有一部分生活在长安的焉耆百姓,面容遭到揭露,还莫名下了狱。
她一番打听之下才得知他们所获的罪行是拐骗罪,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再番打听之下才知竟是拜咸王府的那位公主所赐。
公主,不就是她?李熙螓,倒是冤家路窄了!
乔娴气急败坏,焉耆百姓本就可怜,为在长安生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却还遭到针对算计,她不管是什么原因,只想替焉耆子民好好出口恶气!
而那位公主,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她的性命,顶多是为了能嫁入相府而将她搭进来演一出戏。
只是为了不害她性命,更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更是花费巨大,牵扯良多!
她非但不知还害惨了焉耆子民,罗织构陷这荒唐罪名!如今现在她是后悔没有直接要了那位公主的性命,后续便不会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现在对那位公主不再是嫉妒,还有刻入骨髓的厌恨。
老将军劝解她莫要惹事,想带她回寨里。
她怎听劝,偏偏一晃神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老将怕乔娴闯出祸事结果好一阵找,可这丫头没有任何行动,所以找了一夜也没看见踪迹。
因此就在龙契等不下去的时候,老将才灰头土脸地适时出现。
好在赶得及时。
事到如今,顾不得两头,因此先把重要的事完成才是主要。
龙契没有过多质疑,便跟着他扳鞍上马远驰上路。
马匹绝尘而去,许久不见人影。
乔娴躲在暗处,看到她阿爷带龙契离开始不免洋洋得意,便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眼看即将侵晨,她便赶在那之前潜入王府,趁人不备溜进房里。
屋里有着窗外溜进来的微光,床榻上的李熙螓睡得十分香甜,她仔细观察了榻上之人的眉间,的确有一颗几不可查的痣。
没想到相夫人观察入微,她这个画她画了半个时辰的人都没注意到。
她举起匕首迅速往下扎去。
骤然间脑海划过一丝想法,顿时将匕首停在了半空。
不禁狞笑起来。
……
睡梦中,李熙螓听到了马车辚辚,身子一阵微晃。
堪堪睁开了眼才发现她在车舆之中,手脚被绑的勒出了深深的痕迹,以至于血液不畅肿胀麻木。
一阵又一阵的凉风透过车窗吹了进来,灌地她如醉初醒一般头皮发胀。
微微恢复了些许,便有土壤和草地的气味弥漫周遭,四处阒静无人声,偶有鸟鸣,显然是在郊外。
她不是在睡觉嘛……
这是怎么回事?
勉强靠着肘力支撑起身子坐好,透过车窗往外看时有冷风直往脸上扑。
调整好呼吸,并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此刻他正被五花大绑在车舆中,而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
赶车的是谁?
思来想去也只能推断是有人潜入王府,将她掳走了。
只是不知道四叔怎么样,韦妤和楚依依有没有危险?
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将她掳走,对方显然就是有备而来,而且娴熟潜入王府或许只是针对她一人,否则这马车内或许不会只有她一人,倒也值得庆幸。
想到这,她努力挪着身体凑近了车帘边,微微蹭来一点帘角看。
只见前室上有一个男人正在驾车,余下没有别的人。
马蹄不停歇似乎很着急赶路,李熙螓本想趁他路过人多的地方设法自救,可偏偏不随人愿,马车越驶越偏,经由的皆是无人烟之地。
她倒越发沉静下来,安慰自己只是赶车的话,未必会伤她性命。
直到晚上月光隐匿,伸手不见五指时,马车骤然停下。
那人提着马灯,光映照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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