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主往人群包围处而去,亦不得不跟在身后呼唤着。
李熙螓回首挥手让其跟上,下一刻就走近了人群包围圈内。
“我就知道你这死丫头没离开长安,叫我逮到了还想做何辩解!”
果然是善落的养父,他说着就要上手,掌势劈头盖脸,凌厉朝她而去。
若受这一巴掌,必然得将脸肿成认不出。
周围围观者虽多,却都是闲下来的附近游民,只图热闹不嫌事大,也没几个有阻拦的意思。
“住手!”见此李熙螓上前喝止了。
手掌恰恰停于脸颊附近,善落养父转头看去。
善落看到李熙螓后微微错愕,一时呆愣咬着嘴唇不知说些什么。
她养父上下梭巡了几眼,“你又是哪来的小娘子?倒有些面熟,不过纵是这样,你也少管我们家的闲事。若你有钱为我慷慨解囊,那这个丫头就给你们处置了,如果不能,我只有将她带走了!”
又是这等招数!
不曾想这弑母之人还逍遥法外,如此便罢了,还如此猖狂,做律法之外的漏网之鱼,不懂收敛行事那便是自取灭亡了!
李熙螓一笑了之,目色微嘲:“你可忘记你的养女早就被你卖了换钱,大廷广众之下还想将人抢回去?莫不是因为上回因弑母之案而逍遥法外了,所以越发猖狂?”
她转身看向一脸茫然的琥珀,“琥珀,你还是速去报官,也好让人了解了解到底什么概况,该审则审,该下狱便下狱!”
琥珀踟蹰了一会儿,她终究不放心丢下公主一人在此蹚浑水。
“弑母乃死罪,你却轻易逃脱了,是什么原因你比谁都清楚。”
人群唏嘘声四起,散了些人去,皆因“弑母”二字。
善落养父眼神惊慌了一瞬却还保持表面的底气,依旧没有松开手,睁大贼眼道:“你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她是我女儿,我要怎么处置关你狗屁事,你好管哪门子闲事!”
“不关她的事,却关我的事!”一个人声从养父背后出现,一只手扼住了养父的后脖颈,“她已是我过了门的夫人,你若要伤害她,还得问问我!”
养父后脖子一缩,吓得他一激灵。
韩岂顺势上前将善落的手腕夺了回来,看着她手腕的淤痕不免心疼。
善落惊慌之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新婚早已过了三日,要回门之际她没有娘家,韩岂便陪她回长安给祖母上坟。谁料竟在他买东西的空隙,被她养父给逮到了,因此竟见到了公主挺身而出。
她在此之前去咸王府找过公主,可他们说公主不在,便要辗转而去,不曾想竟在此见到她。
正出神的功夫,忽然被面前的一幕惊得浑身一颤。
养父见人被拉走,试图拿人出气,即一把往李熙螓的肩头处推去。
李熙螓有些猝不及防,怔愣间琥珀替她挡了那一掌,因没站稳往李熙螓身上摔去,双双跌倒。
大病初愈如抽丝,这么一摔一时间李熙螓头脑嗡鸣,心慌了好一会儿。
换做以前,她必定能稳住身形,可见身子刚好是经不得震荡的,甚至神思开始逐渐迷惑抽离,腹中翻腾。
琥珀发现公主与自己摔作一块而惊慌失措,正爬起来想将她扶起,便看到那始作俑者又骂骂咧咧一脚蹬了过来。
情急之下她依旧下意识往李熙螓身上护去。
因此他接连几脚都踹在了琥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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