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负所望。”他抬眉,一双鹰目饶有兴味地注视着面前二位女子,眸光尽是促狭之意。
李熙螓眉头皱的更紧了,那朱友圭抬出朱贼压阿弟,再明里褒暗里贬,就像欣赏一只折翼的蝴蝶一般……满眼趣味。
阿弟的反应貌似已经司空见惯了。
“你倒是越发喜欢说笑,不过打发时间的东西也值当将之称作见识和眼界?”
李柷沉定自若,不恼不怒将目光瞥向他,“朕也只是随便听听曲,一些丝竹乱耳之声罢了,不似令尊……相国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案牍劳形亦没有那个闲心空隙?”
他并非不知朱温的算盘如何打的,这诺大的洛阳宫几乎没有人不是他那边的。如今他的儿子还要嘲笑他苦中作乐?
“陛下知道我阿爷的良苦用心就好!”朱友圭目光在李熙螓这停留了一息,又转移至一旁的张竹丝身上。
他漫不经心又熟络地搭起话:“小阿竹,一年没见倒是越发亭亭玉立了。”
朱友圭缓步走向张竹丝,拂了拂她的碎发,“跟表兄说说,怎么想不开跑去当乐人了?”
张竹丝看了看阴沉着脸的小皇帝还有一旁疑惑的李倾,顿时发觉气氛难言,憋着气道:“遥喜,你怎么也来了这儿?”
只是不等他回答,张竹丝旋即又道:“莫不是在这椒房殿也有你的一份官职?”
一句话问的朱友圭沉了脸,他冷笑两声:“表妹还是跟以前一样,张牙舞爪的。”随即他微眯起眼,“有表妹在这表演好节目,我若不在这欣赏一番,岂不一大憾事?”
李熙螓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内心纳罕,没想到这张竹丝竟然是有来头的。怪不得她在乐坊内与众不同,典乐对她的诸多要求也轻易允诺,原来是张慧那边的亲戚。
张竹丝脸色憋着紫涨,到底也思考不出好的回答,只是不想再理会他了。
可是即便她不想理,他也依旧要凑近她身边说话,帮她捋了捋额角碎发,“你说,姨母怎么会想不通将你送进宫来,加入贱籍的?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
可惜本可以嫁他阿兄做正妻,却因身份低落不得得偿所愿。
揶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竹丝急急打断,怎能让他败坏名声去,只道:“遥喜!没有的事就不要说东道西,何况我没有加入贱籍,是我让母亲请求姨母让我进宫来学习的。姨母前些月仙逝,我便想着过几个月就出宫回家去,不会久待的!”
“学什么?呵呵……”朱友圭仰头发笑,低着眼觑她,“只怕学习是假,想见见未来夫婿是真?曾记得姨夫说过,及笄后将你嫁我阿兄?你莫不是学音律是假,想提前多见见我阿兄才是真?可今日偏偏碰着我,也算缘分,若我向父亲求娶,指定也是一段金玉良缘!”
说着朱友圭就要伸手去捏张竹丝气盈润的小脸。
“你!”张竹丝柳眉一竖……
“遥喜,莫要无礼。”一道男声响起,那只不安分的手才收敛住了。
“友贞?”李柷看到他倒不似看到朱友圭一般的神色,和缓了些许。
朱友贞朝李柷恭敬一揖,“陛下。”
李柷点点头,看着这一场闹剧终于有人能够终止,耳根子倒顿时清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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