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明白,但她如今如此放下姿态,不外乎是想做最后的努力。
“也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狗还得嫌恶心。”李熙螓言语犀利。
“哈哈哈……”他笑毕,又附身道:“我为国之心日月可鉴,你竟然还不明白?公主又有良心?”
李熙螓亦嗤笑:“少在这假仁假义,你于江山已然唾手可得,为何放不过一个孩子?”
“我是真心想让他做好皇帝啊,可是他虽年幼却并不听话,你阿爷也是不听劝,他若没有对我动杀念,我何必让自己险些落下话柄和骂名呢?”
突然他附身凑到李熙螓耳边,不加伪装了,“况且这世上谁当皇帝不是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然而然。让你胞弟坐在这个位置,他便如何也得受着!如何保命也无需本相国多言吧?身为相国的良苦用心公主又怎会知悉?”
事已至此她也不再多言,不禁嗤笑:“你妄篡唐,还冠冕堂皇的以监国为由,何其恶心!”
朱友圭立马举步走到李熙螓面前,低低看着她,心念骚动,却发觉阿爷看她眼神不同,遂暂消了念想,笑道:“原来是一位公主?可儿子却不曾听过这位公主名号,想必整个洛阳也没几个人知道呢?”
对方言下之意,令李熙螓心头一滞。
尔后朱温睨他一眼,笑道:“总归是个名副其实的皇女,莫言粗莽断吓着人家!”
朱友圭躬身道:“阿爷说的是!”
就在这时门外来了几个年芳二八的婀娜女子,唤着相国,娇嗔道:“相国何时来了这儿,叫我们好找。”
近边的人皆唤她们作——太妃。
几位太妃乃之前朱温塞给先皇的女子,而如今先皇崩逝,她们依旧居于后宫,时常明目张胆与之厮混。
其中一位纤纤玉指一指,掩唇笑道:“想必这位便是相国常提起的唐兴公主?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呢。”
另一位坐在相国身侧,仰着首嗔问:“那些看管不利的宫人都怎么样了?”
底下内侍答嘴:“回太妃,方才皆因看护不力,处死了!”
那太妃故作惊讶,对李熙螓道:“唐兴,咱们作为女子,无论皇女还是庶民,最终还是得依附于男子。切要放低姿态,莫弄性尚气,咱们相国通情达理,自然不会抓着一点错漏不放的……”
这番话想暗示李熙螓什么,她不想去想,也根本不想听他们再说什么,只是闭上双眸,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朱温一挥手,惫懒道:“罢了,太妃莫费口舌。”
顷刻间就有侍女架起李熙螓的胳膊来,迫使她仰头看他。
他伸手勾着她的下颚,“谁说要先杀你,但是总得小惩大诫一番,以滋惩罚你哪都不准去。”随即他起身,目视着她,“我上次与你说的,考虑的如何?”
李熙螓不置一言。
“罢了。”他唤来了内侍,命人起草一份圣旨——以皇帝之名义,将胞姐赐婚于相国。
扬言明日便昭告天下!
李柷看着唐兴阿姐视死如归的模样,他只恨自己无能,但此时无论也顾不得什么了,一路跪爬至朱温面前,痛哭道:“相国,朕日后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放过朕的阿姐吧!”
“陛下,您这般又岂成体统?”朱温笑着说罢,摆手吩咐内侍,“陛下乏累,带去寝殿休息吧。”
随即他看向李熙螓,带她下去洗洗锐气,今夜本相国就要唐兴……侍寝。”
李熙螓只是一脸死色,如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般,不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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