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了,我们这么担忧你的安危,什么都不与我们说!”
“我不是好好的吗?”李熙螓笑着又想起什么,“只是,不知叔母与我四叔婚事可有如常举行?”
韦妤霎时间红了双颊,想起方才她唤自己叔母,登时没人纠正,立马止言看向李偘。
李偘道:“国之动荡,又正值国丧,如何会想这个事?”
李熙螓眸子黯然,想起阿爷便控制不住的难过。
韦妤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是如何知道我进宫去了的?”李熙螓问道。
韦妤忙道:“第一日就知道了!你还觉得天衣无缝,我都快被你吓出病来!”
“且说说!”李熙螓不禁纳闷,自己之前装扮,面容甚至姓名口音都不一样,怎么个个都容易识破她?
“你想想你四叔为何要瞒你……国丧这么大的事?”韦妤一脸正色,随即解答,“他原在应招的人里安插了人,就怕你贸然去了,结果还真在名册上看到‘李倾’的假名!”
李熙螓诧异不已,“怎么这个名字有问题吗?”
韦妤道:“应招之人的户籍地都不是瞎诌的,唯有你的写了找不到明目,什么木雁村?难道不叫人怀疑?”
“原来如此!”李熙螓恍然大悟,“那我若报的真实的地名呢?难道一个个探查去不成?”
“你第一步都漏了馅,后面的验查便容易多了!”
“怎么个验查法?”李熙螓疑惑。
“你可记得带你去为陛下弹奏音乐的小黄门?他就是你四叔的线人,那小黄门将演奏的曲目抄录了,你四叔便知你当时演奏的是为先皇贺寿的曲子。这便更加验证了你的身份!”
“这么七拐八绕的,难为四叔明察秋毫了!”李熙螓不禁颓然,只是那小黄门已经……。
“本来你四叔要想法子保你出宫来,奈何知你性子无法达成目的不肯罢休,后来,无措之时,你猜谁找了来?”韦妤卖着关子,莞尔道。
李熙螓不消一想,便抬眸回她:“龙契?”
李偘这才喟叹道:“龙契那日找我想要入宫之法,我还嘲他入宫不易,出宫更难,他却说,因你在宫内,他虽能飞檐走壁,却难以躲过宫内禁卫严密巡逻,久而久之怕打草惊蛇。以他的功力也险险与那朱温打个平手,所以他不是去送死,只为保你安全。”
“然后四叔就帮他进宫去了?”李熙螓蹙眉道。
李偘摇头,“我虽在宫内有眼线,却没有通天的本事能随时安插个人进宫的。我只是叫他去找你的各位兄长寻求办法。”
“兄长?”
原来是她有一兄长将朝服与验明身份的册子给了他,朱温未多与那皇子打交道,遂有了进宫的名目——替代她的兄长。
进了宫,本不能进后宫,只不过办法都是人想的,他换了内侍的衣物来到李柷寝殿,藏于瓦砾之上,行于乐坊和椒殿之间日夜守护。
那时得知李熙螓要出宫的消息,又设法出宫护在身后,直到那日朱温识破她的计划,龙契便舍身相救,用李偘赠的迷药,带着她冲出了相国府。
李熙螓听到这,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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