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掏着耳朵,一边不满地说道,“先生过会儿就来,我就负责跑跑腿、堵堵人,那些动麻烦的事别问我,想多了脑壳疼。”
“那就等云先生来了再说,你们先回来吧。”韩楼主和长老回身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行了个礼,一个闪身,退回了宗门之中。
“没意思,看来是打不起来了。你们继续守着,我先休息一会儿。大白天出来办这破事,太累人了。”云焘走回山石旁,重新瘫了下去。
足足一个时辰后,一身白衣儒袍的云先生才施施然地来到烟雨楼的山脚下,“没人跑了吧?”
“先生放心,后山那边也有人,一直没动静,应该没人逃走。”侯卓走上前行了个礼。
云焘此时也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准备向先生抱怨几句,云先生直接喝止,“你就在那边歪着好了,别过来,我嫌吵。”
云焘只得悻悻然地重新坐下。他是云先生抚养大的孤儿,随先生姓云,对于先生他从不敢有丝毫违逆。在云天阁,当初连天煞看见他都头疼,只有云先生能治得住他。
“云先生,此事你要不给个交代,恐怕难以善了啊。”山上那个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哼。”云先生不屑地说道,“该给交代的是你才对吧,把那个墨含交出来,此事就一笔揭过。”
“墨含不在烟雨楼,信不信随你。”烟雨楼老祖丝毫不为所动。
墨含此时正在母体中重塑血肉,等过了这段时间,会找机会送出去。在空天城,天阴门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这里的铁律不多,但其中一条就是“天阴门,必杀”,其中缘由已无人考究,但无论哪个势力一旦与天阴门有染,都会被群起攻之。
“不可能,他当时就是往这边逃的。”云先生言之凿凿。
“以你云先生之能,他怎么可能跑得了?”听着云先生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得那么恳切,烟雨楼老祖都觉得有点羞耻,可现在只能看破不说破,无奈只能打起了太极。
两人唇枪舌剑了半天,一个非要对方交出墨含,一个死活不承认墨含在烟雨楼。
随后,烟雨楼指责云天阁无理取闹,云先生痛骂对方偷鸡摸狗。
双方争执不下,两边的人却都有点懵了。
堂堂两位大势力的头面人物,却像小孩子一样扯皮,实在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尤其是那云焘,更是暗自嘀咕,“先生什么时候也成话唠了,这种事不是该让我来吗?”只是畏于云先生的威势,他终究没敢插嘴,而是坐直了身子,听得津津有味。
两位大佬正吵得不亦乐乎,烟雨楼深处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无数痛苦至极的哀嚎声响起。
烟雨楼的金丹修士们一个个抱着头摔倒在地,甚至有人干脆打起了滚。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云先生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你在玩我?”烟雨楼老祖再没有了此前的从容,气急败坏地喊道。
“烟雨楼,当灭!”
“烟雨楼,当灭!”
……
四周传来一阵阵威严的喊声,每一个声音都代表着一名元婴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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