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朱唇轻启，语气平静：“那便如你所愿。”
“嗡——”
“轰——”
话音刚落，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伴随着震撼的轰鸣，所有符文瞬间消散。
金刚化作一股灵力波，威力之大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伸手去抵挡那股波动。
众人甚至没看清司凌如何出剑，他的剑已悄然归鞘。
“你输了。”
司凌淡淡的丢下这句，那道淡紫色的身影便冷然转身回到了原本自己的座位。
孙柳全身寒芒都竖起，神色骇然。
他艰难的看着那抹紫色的背影，目中是藏都藏不住的震惊，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可却没想到居然输的这么快，他完全布阵好的金刚法阵，竟然支撑不了司凌的一剑。
甚至都不是一招，只是随意的一剑。
“大师兄威武！”
“大师兄牛气冲天！”
“大师兄乃绝世第一！”
云隐剑宗顿时欢呼，无数人振奋时，江楚睁大了眼。
呆呆的看着坐在席间面色依旧冷淡的司凌，也终于明白刚才众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似乎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热，司凌抬起头，视线和他对上。
冷冷的，幽深的。
江楚急忙补救扬起一个笑容，伸出自己的大拇指。
怕自己出声再遭到嘲讽，连忙用口型道：司师兄，厉害。
司凌看着他的口型，眸子深了深。
视线定在他的唇畔，似乎又想起了那一夜自己被祭魂幡控制开启了无目的地阵法。
来到了龙吟仙府禁地，看到被罚在禁地，喝醉酒哭泣的江楚那一夜。
也是这样的唇畔，噙着血痕，柔软的不像样子。
江楚似乎是没发现对方灼热的视线，只是傻乎乎的朝他咧嘴笑，眸子都是莹亮的光芒。
倒是陆书彦发现了，他皱着眉用自己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江楚略矮略瘦的身形，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陆书彦向司凌微微颔首，表示敬意。
司凌也以淡淡的点头回应，随后便将目光移开，不再关注这边的喧嚣。
四周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对司凌剑法的惊叹和难以置信。
“那一剑之快，之准，之狠，至少也是御剑大乘的境界了吧？”有人惊叹道。
“不可能！”立刻有人反驳。
“司凌刚二十岁出头，若是真达到了御剑大乘，那百年前那位被誉为天才的前辈又算什么？”
“别忘了，那可是玄霜古派第一大弟子孙柳的金刚阵法！”有人插话。
“能一剑劈开一道缝隙已是难事，司凌却直接将其彻底粉碎。”
其他亲传弟子心中也是一沉。
他们清楚，如果司凌真的达到了御剑大乘，那么这一届的第一，无疑还是他的囊中之物。
星澜站在一旁，他的目光穿透了周围的喧嚣，看得极为清楚。
司凌的剑法，在他眼中，不仅仅是御剑大乘那么简单，或许早已超脱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当真是少年第一，名不虚传。”星澜心中暗叹，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怜悯。
这种怜悯，平时只有看向江楚时才会出现，而现在，却用在了司凌的身上。
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但星澜的目光也渐渐从司凌的身上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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