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了,八个字,只诛首恶,余者不论。只要他们归还田产即可,如果可以的话,上罪折子最好也备上。”
听到他这样说,李善长松了口气。
俯首作辑,“微臣明白!”
朱标见他如此配合,也松了口气。要是李善长硬顶着,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让马皇后跟李善长说道说道了。
“既如此,朱标就先告辞了。”
事情说完,朱标也不多呆,自己还要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恭送太子殿下!”
李善长让管家相送,自己则是坐在大厅里静静的思考着。
一盏茶的功夫,他站起身。
“李苦!你去胡府,请胡惟庸来见我!”
门口走进来一位壮硕的青年,“是,老爷!”
大约到了申时,胡惟庸姗姗来迟。
他刚走入大厅,李善长高兴的说道。
“朝圣,你终于来了。”
胡惟庸连连告罪,“老相国,学生来迟了,望老相国恕罪。”
“朝圣,你来的正好,我有要事跟你说。”
李善长摆摆手,随即吩咐道:“李苦你去让下人备好酒菜,我要与朝圣把酒夜谈。”
“是,老爷。”
李苦躬身退下,离开了大厅。
胡惟庸见四下无人,开口问道:“老相国,不知找学生来有何事?”
李善长紧锁眉头,“朝圣,我有一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听到这话,胡惟庸赶忙站起。
“老相国请讲,学生洗耳恭听。”
“朝圣不必多礼,先坐下。”
胡惟庸坐回椅子上,李善长将朱标提醒他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胡惟庸。
说完之后,觉得口干,喝了口茶。
放下茶杯,他开口问道:“朝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胡惟庸沉吟许久,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随后他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
李善长一看,轻念道:“弃车保帅!”
“老相国以为如何?”
李善长迟疑了一会儿,轻叹一声。
“朝圣啊,我不是没有这个念头,只是怕冯胜他们不答应啊。”
胡惟庸劝说道:“老相国啊,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既然太子殿下都过来提醒了,说明是陛下或者皇后授意的。他们要是再不识趣,恐怕屠刀落下之日不远矣。”
李善长听他这话,认定他有主意了。
“朝圣,说吧,你想怎么做?”
胡惟庸思考了一会儿,不得不说。
“老相国,再过几天就是朝议。我会在朝会上当众弹劾永嘉侯,让陛下明白我们的态度,至于淮西的勋贵们就劳烦老相国多多安抚了。”
李善长微微一笑,“没问题,就怕到时候淮西勋贵们都会对你心生怨怼。”
谁知胡惟庸毫无惧色,“心生怨怼,总比丢了命好。这些淮西武将们自恃跟陛下一起打天下,在地方上胡作非为,侵吞田产,殴杀人命等屡见不鲜。要不是老相国以及我等替他们遮掩,只怕早就被御史们弹劾了。而且我担心的是陛下早就知道,只是一直隐忍不发,这才是最可怕的。”
李善长接着说道:“朝圣你说的对,他们都认为陛下会念情分。殊不知当今的陛下乃是一条真龙,俯瞰全局。这一次估计是想借着这件事,一举震慑住土地兼并之风,让流民回归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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