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温来帝国沙临山脉以南,与沙漠交界处。距离最近的城镇,古沙蒙塔镇165公里,距离最近的城市克鲁魔市约192公里。距离其都城冰启城(ice stargard)超过600公里。”
“与艾温特来帝国不同,炎火帝国是专注于记录已发生之事件的国家,其历史较为完备。但遗憾的是,因为考察队伍中存在失落者,其防备‘无心人病毒’的政策为‘严厉封锁,强力管控’,故我们未能越过边界,抵达其存放资料的核心城市南都和江府。”
“但根据遗迹中遗留的文件和走访获得的信息,我们推断,被收容在‘冰临城’内的‘旧日的花火’发源地确实为此。其起源有多种说法,目前最接近真相的一种为,前炎火帝国在第二纪元末期的战争中俘虏了一名来自北方的火焰系魔源力操控者,约为序阶2:舍弃等级。”
“其为两方的和谈使者,致力于周旋于两国尽可能快地结束战争。但两方均认其为叛徒,故被时任帝国北境将军炎法逮捕,丢入青铜器中,以熊熊烈火熔炼,借此警告潜在的叛变者。”
“在熔炼中,火焰的元素与火焰产生了浓烈的共鸣,引发了来自深渊和宇宙的序位神明的同情。在夜间无人看守空档,他与‘领悟教’的大祭司有过一段交谈。据推测,大祭司为他开启了某种连接宇宙能量的虫洞,引导部分暗物质和暗能量灌注其体内,试图平息灼热的火焰。”
“但遗憾的是,暗能量并未彻底消弭火焰,反而引导其升华,将该使者的身躯融化,变为了一团几乎没有实体,却能不停绽放的烟花。由于可能的智能缺失,‘旧日的烟花’绽放后散落的火星会无差别地点燃生物,将其化作灰尽。”
“根据sy-688-01次实验和sy-688-03次实验,当实验人员在封闭的铅制房间内尝试引导‘旧日的烟花’爆炸后,放入濒临死亡的囚犯。该囚犯接触飞溅的烟花后瞬间陷入昏迷,皮肤开始脱水,身体开始微缩。”
“大约十五分钟后,囚犯死亡。根据检查,确认烟花会吸取接触者的部分能量,转化为其本体的力量。据推测,能量的传递是由‘跃迁阵’或是虫洞完成。”
一口气阅读到这里,达克感到十分震惊。
或许是由于使者的故事过于令人伤感,或许是鉴于序位魔物带来的不可预知的恐惧,他按住莫名剧烈跳动的胸口,长长地舒口气。
当他把书向后翻页时,却发现是另一个序位魔物,刚才的报告,或者被称之为故事的内容像是被刻意截去了后面,在此戛然而止。
“后面的内容在哪里?”达克不解道。
“在这里。”艾诺雷智说着,拿起了另一本十分厚重的、黑皮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书籍。
“这里有两段我为你找出来了,与‘普拉米尼’和‘永赤之主’有关的内容。而且,都与‘旧日的花火’有关。”
接过书籍,达克将其翻开到指定页码,看着熟悉的克鲁斯德文字,他顿时感觉无比的轻松。
毕竟,虽同为远古圣鲁姆语的分支,母语,总是看得让人感到亲切。
“这像是一个故事,一份手稿的打印版本,估计有很难理解的部分吧。”达克腹诽道。
“可它却是少有的能囊括三者的内容。”艾诺雷智浅笑着回应道。
轻微摇了摇头,达克苦笑一声,阅读道:
“我们人类是最卑微的种族,但或许并不是最为卑劣的种族。这应该是卡诺六世走上皇帝宝座的第五个年头了吧。直到今天,我都不能忘记在普罗米斯克见到的被火焰覆盖的孩子。”
“那天,我扛着当地普罗米斯家族的盾牌玫瑰旗帜,打算向老爷征求一个去往东方开垦荒地的机会。听说大诗人古尔几的家族就曾靠着去东边种地发达起来了。”
“当我路过未来工业区东边的森林时,我看到了烟花。呵,当时的我过于愚蠢和幼稚,心想那不过是由炎火帝国定居而来的那些‘儒者’庆祝他们新年的礼节。”
“但越向前走,我就越对经常走过的道路感觉陌生。就好像我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一样。渐渐地,在我没有察觉的时间内,天空变成了纯红色的一片,就像医院里输血袋里的东西一样。周围绿色的树木几秒内就枯萎了,竟然像是被刷上了暗红色的油漆。”
“啊,现在想来,确实令人震惊,实在是非常的诡异。那会儿我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感到稀松平常。又走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不远处山顶的积雪开始融化,我的身体周围迅速燃起一股清凉的火焰。”
“它的温度很低,就像把我丢入了冰窟窿中一样。就在我快被折磨得疯狂,即将冻死的关头,一个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全身覆盖着火焰的孩子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用手指在我的胸膛上画了一个铭文的图桉,竟驱散了我身上冰冷的火焰。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开口的第一个词汇正好是昨天正主教神父向我科普的东西——‘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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