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惠妃的询问，御恒帝一言不发的在她身侧坐下后，又端起惠妃面前的茶杯猛灌了一杯茶。
原本还想问一句‘你到底有什么烦心事’的惠妃一见御恒帝这做派，顿时没了询问的心思。
见御恒帝又糟蹋了自己的好茶，惠妃当即对着身侧大宫女招招手。
“去给本宫端些吃食来，就福嫔给的方子。”
惠妃原本对这些吃食也一般，可这几个月去启安宫去的勤快，跟着吃了一些桑芷爱吃的零嘴后，她也爱上了。
尤其是那肉不算多，但啃起来格外香的鸭货，麻麻甜甜辣辣的，吃几个也不占肚子，但用来打发时间却是不错。
后来桑芷见惠妃喜欢，便主动让七松把方子给了惠妃。
经过宫里御厨改良的黑鸭方子要更适合后宫嫔妃一些，在依旧保留鸭货的风味同时，相对现代的各品牌鸭货而言也要淡一些。
不过淡一些是桑芷的感觉，对于后宫嫔妃来说，这些鸭货的味道已经足够浓郁。
但哪怕桑芷没瞒着，后宫如今吃这个的人也不多。
因为啃起鸭货时的样子的确不好看，这也就是惠妃，其他嫔妃是不敢在御恒帝面前如此自在的。
自在的惠妃一截鸭脖还没啃完，同样闻到香味的御恒帝也被勾的回了神。
侧目看了一眼，御恒帝示意宫女端水来给自己净手的同时也出声道：“表姐如今倒是越发自在了。”
“我什么时候不自在了？”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惠妃是不会让着御恒帝的，她见御恒帝净了手就来拿自己的鸭脖，立刻继续道：“我又不像你后宫的其他人，对你有所求。”
话音落下，惠妃又对着手里的鸭脖啃了一口。
‘唔，这块吃完吃个鸭舌吧，今天的鸭舌看起来也不错。’
虽知道表姐私底下对自己没什么好态度，可御恒帝还是被惠妃这会儿的话噎的一顿。
等着咽下嘴里的肉，御恒帝这才看着惠妃出声道：“朕是一国之君，她们自然会有所求。”
说着话，御恒帝垂下眸，感叹道：“只不过朕怕是不能满足她们所有的愿望了。”
听着表弟这颇为感叹的语气，惠妃也了然出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要不影响朝政，想怎么安排她们，不还是你自己说了算？”
“喜欢了就多宠几次，不喜欢就少去几次，只要朝堂稳妥，谁又能说你什么？”
“姑姑去世前便叮嘱过我，说你看似冷清实则最重感情，只要被你放进心里，就再也放不下。”
“她让我记得提醒你，你先是帝王，后才是后宫众人的夫，想来这个道理你也是明白的。”
说到这里，惠妃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你若是忘记了也不要紧，我这个做姐姐的，会随时记得提醒你。”
惠妃的意思明确，只要朝堂稳固，御恒帝想怎么处理后宫众人都可以，但若朝堂不稳，她也是肯定会出手的。
御恒帝自然听懂了惠妃的话。
他停下咀嚼，抬头看看天，而后轻声应道：“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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