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
自己当然要亲眼见证这史无前例的时刻！
遗憾的是。
自己不能与陆辰并肩观望。
白凝若眺望远方。
陆辰，你现在在哪里？
你可知晓玄灵圣宗这惊人的决定？
……
眼看要走出山林，张有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一路上，一颗心始终在嗓子眼里悬着，随时都能蹦出来。
“老兄，过了这几里，我们是不是就安全了？”
张有才转头，眼巴巴地望着陆辰。
陆辰并未言语，却微微点头。
张有才揉了揉鼻子。
“我怎么称呼你？总不能一直叫你老兄吧？”
“你道行惊人，跟你称兄道弟，我自愧不如。”
在称呼这一点上，张有才说的是实话。
山林里没有多少人。
只要陆辰不发火，自己怎么叫都可以。
可出了山林就不一样了。
以后人来人往的，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张口老兄，闭口老兄，实属不妥。
“要不我叫你师傅吧？”
虽然陆辰并未传授自己招数，可自己已经跟了他，叫声师傅应该也还是可以的。
张有才满心想着陆辰会答应。
谁知，陆辰再次摇头。
“我并不想收徒。”
“啊……”
短短一个字，张有才喊出了好几道弯。
陆辰缓缓停下，侧目。
“张有才，你可知，我为何要改变主意？”
张有才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头雾水。
之前，陆辰要跟自己分道扬镳，态度坚决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后来居然又同意自己跟在他身边了。
莫非是因为那个乾坤袋子？
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个想法。
张有才随即又否定。
不可能！
他若是真在意自己那星点的宝贝，一开始抢了自己的不就行了吗？
何至于如此大费周折？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张有才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陆辰垂眸，语气悠然。
“给我皆路人，相遇，分开，实属自然，我本不欲继续理会你。”
“可最终，还是不忍你这一身才华被埋没。”
张有才眼睛瞪得溜圆，几乎是喊出来。
“才华？你说我有才华，这么说你愿意教我了？”
“并非如此，我这里没有你要学的东西。”
张有才愣住，嘴巴张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都是哪跟哪儿？
自己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三个月后，九阳峰重阳大比，众门派必然参加。”
“届时，定会遇到赏识你之人。”
“在此之前，我护你周全，此后你想跟谁走，全凭你决定。”
张有才终于缓过神，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说了半天，还是不让我跟着你呗？”
“你天赋异于常人，跟我会埋没。”
“可谁也不能保证人家能看上我呀，其实咱俩相处得挺好的，一路上还能说个话，要不你一个人多寂寞？”
张有才的话语当中充满失落。
自己对陆辰了解并不多。
可这一路上，跟在陆辰身边，张有才心里莫名的感觉踏实。
想到以后可能会跟着别人走。
张有才第一次纠结起来。
以至于想到三个月以后九阳峰上的热闹，自己都没有了兴致。
此刻。
陆辰脑海当中又闪过梦鱼的影子。
或许正是当时想到梦鱼，自己才改变主意，留下张有才。
同一时间。
梦鱼正跪于玄灵圣宗的……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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