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她多虑了。
这样的待遇,足以见得谢淮何等厌恶这女子,就算这女子承了恩,也不会对她有任何威胁。
柳月眠转身便走,裙摆突然被身后的人扯住。
“郡主人美心善,救救奴家吧!”心兰哭喊着。
柳月眠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放肆,还不快快放手!你这等肮脏的贱婢,若是怕死,当初就不该想着爬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心兰赶紧往前爬了几步:“郡主冤枉,奴家没有爬床,爬床的是那个叫王七的小厮!”
柳月眠回想起王七是谁,瞬间冷笑道:“你当我是那么好骗的?”
“郡主,奴家的话千真万确,您可以去查!而且奴家亲眼所见,钦差大人对那王七很是不同……”
柳月眠只觉得荒唐。一甩袖子走出了房间,身后只剩下心兰的哭喊声。
晚些时候,柳月眠第一次到船舱外的厅内用膳,只见谢淮与太子二人,不见王子安和王七。
柳月眠故意在谢淮身旁的位置坐下。
谢淮看到柳月眠,回想起昨夜苏怡言说过的话,立刻冷淡下眉眼,让下人端着他的菜回房。
他得离郡主远些,他家夫人会介意,会吃醋的。
一想到有一天,夫人竟然会为自己吃醋,谢淮好心情地勾了勾唇,心中又生出许多欢喜。
……
柳月眠收到心兰被送去青楼的消息。
“去查一下那个叫王七的小厮。”柳月眠脚步一顿,吩咐道。
“王七与王公子与我们不同路,今日一大早便另雇船只离开了。”
“这么巧?”
人不在,也就无从查起。
柳月眠想,一个小厮罢了,就算是真的,人也走了,今后也不会再见,没有再查的必要。
苏怡言和王子安雇的船虽然小,但的确灵活,在河道拥堵的时候快速穿梭其中,很快就将谢淮他们的大船远远甩在身后。
“公子,您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船夫小声问。
“怎么了?”
“小的夜里起夜时,总听见磨刀的声音,过去一寻,却找不到人。”
船夫的这话实在太吓人了。
苏怡言为了省银子,这船上只雇了一个船夫和一个厨子,若真有歹人,他们只能一命呜呼。
待到下一个码头,王子安大手一挥,招揽了几个护卫上船,图个安心。
竹三并不知道,因为他的缘故,王子安花了一笔冤枉钱。
少夫人换了只小船,他无处遁形,只好苦兮兮地扒在船底,都快把自己给泡发了。
他常常在夜里出来透气。
离开京城,珍珠奶茶喝不着了,那个楼里喜欢同他拌嘴的家伙也不在,他觉得有些无趣,只好掏出匕首擦擦亮,没事磨一磨……
几日后,苏怡言的船顺利抵达宁州。
看着记忆中的街巷,苏怡言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终于回家了……
王子安陪她一道采买了好些礼品和补药,雇了辆马车往魏府赶去。
距离魏府越近,苏怡言的心情便越发紧张,这大概就是近乡情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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